赫尔辛斯:“……”
雌虫一言难尽地看着安莫因。
索涅不解:“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不过我还以为莫尔亚没有结婚。”
“他确实没结婚。”赫尔辛斯说。
安莫因脸色不大好看。
“不过莫尔亚那么努力,怀上了就是好事。”赫尔辛斯看向索涅,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我也想生。”
索涅被震得猛咳。
“……这个都还没孵出来,你着什么急啊。”安莫因阴阳怪气,“无论怎么样,莫尔亚的蛋辈分比你的崽子大。”
索涅看着他们斗嘴,心想原来莫尔亚和某雄虫是未婚先孕外加老夫少妻。
安莫因言明他要出差,摸了摸虫蛋的保育箱,心满意足地走了。
杰里士跟在他身后,目光探究。
“是不是有什么新线索?”
“不告诉你,”安莫因的心情看起来不错,“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杰里士嗤了一声,和他在最高法门口分道扬镳,场面仿佛盖世仇敌。
监牢里,索涅仔细地观察着虫蛋,对照着孵蛋手册逐一比对。
“崽崽怎么不动呢?”他苦恼地问雌虫。
手册上说这时候虫蛋偶尔会动一下。但他们的虫蛋安安静静,就算刚才被陌生蜀黍靠近也没反应。索涅心里有点慌。
“或许,它是个沉稳的虫崽?”赫尔辛斯说。
索涅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因为虫蛋实在是非常健康。
“肩膀疼?是不是坐累了?”索涅放下保育箱,坐到雌虫身后给他按着肩颈。
索涅的手指靠近后颈,赫尔辛斯有一瞬间紧绷,雄虫没提出任何不对,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珀斯晶体是个定时炸弹,赫尔辛斯不清楚它离爆发还有多久。
“赫尔辛斯,”索涅给他按了一会儿,搂住雌虫的腰,“你想公布吗?”
“您决定就好。”赫尔辛斯轻声说。
“是关于你,当然由你决定。”索涅说。
“第三轮在十五天之后,不知道舆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那只虫不像会毫无把握地将你还给我,”索涅将下颌搭在雌虫肩头,“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雌虫努力地保持气息平稳,可他微颤地眼睫还是让索涅心中更加肯定。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索涅在赫尔辛斯耳边轻声说。
房间落针可闻。
索涅轻轻地抬起雌虫微垂的脸,看着那双眼睛,语气轻柔,“是不能说,还是不想告诉我?”
赫尔辛斯和他对视几秒,眼睑垂下,“……没有什么事,您又怀疑我。”
被这家伙倒打一耙,索涅反而笑了。
“自己数数,你骗我的还少吗?”他轻吻雌虫颤动的眼睑,紧紧地抱着雌虫的腰,“我怕你有危险不告诉我,没事就好。”
赫尔辛斯静静地感受着索涅的体温,仰头靠在索涅怀中,垂眼看着旁边岁月静好的小虫蛋。
索涅抬手将保育箱取过来,放在雌虫身边,“时间还早,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晚饭。”
赫尔辛斯点点头,卧在床上闭上眼。
雄虫在他唇上温柔地亲了一下,随后走出去关上门。
几分钟之后,赫尔辛斯睁开眼坐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雄虫每次离开,他都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赫尔辛斯犹豫一会儿,缓缓地伸手探到背后,指尖搭在后颈微微凸起的脊骨。
那块皮肤有些僵硬,但在骨头的掩护下并不明显。他用力按下去,却没感受到以往那种明显的刺痛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