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地拍打骨翼,却感到一阵疾风扇在他头顶。
他抬头的瞬间被一脚狠狠踢飞出去,接连撞断四盏路灯,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往哪儿逃?”地狱阎罗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雌虫绝望地吐出几口鲜血,里面还有脏器碎片和几颗牙齿。
几十只虫子远远地围观着,认出到底是谁后兴奋地举起手环录视频。
赫尔辛斯眼神一冷,却被雄虫伸手按住,他瞬间意会地收起骨翼,将场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显露出来。
索涅伸手拨开他的衣袖暗袋,取出两支眼熟的针剂。
他顿时玩味地挑起眉:“太蠢了,同样的方法打算用几次?”
“你……你该死!”雌虫露出憎恨的目光,用力过大又喷出一口血。
“啧啧啧,替主子办事而已,这么入戏?”索涅难以理解,他从自家虫虫口袋里抽出一块丝帕,缓缓地擦掉脸上血迹。
“害得我这么狼狈……”索涅刚要一手提起这家伙,被他家雌君拦住。
“别脏了您的手。”赫尔辛斯叫来几只军雌把地上的家伙押走。
他又拿出一块手帕,替索涅擦净眉峰处一点遗留的血迹,沉默异常。
索涅好好地松了一番筋骨,见雌虫这副表情不禁干笑一声:“我没受伤……”
“我知道。”赫尔辛斯心中轻叹。
他这才露出点情绪,嘴唇颤抖着,缓缓地闭上眼,将额头抵在雄虫肩窝。
索涅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我没事,你看,我把他们揍得多惨。”
“我应该劝您早点回去……”雌虫的声音很轻,咬着牙关。
索涅感到肩膀衣服湿了一块,心中立刻有些慌:“我真的没事……”
他好不容易哄好自己的雌君,回到军区总部就发现那半死不活的刺客还躺在那里,一群军雌围着案发现场不知所措。
他们觉得有必要等索涅回来再发落。
军雌们已经得到又抓住一只刺客的消息,见到他们回来,一些虫顿时目光闪烁。
“索涅殿下,”一只军雌震惊地出声,“您抓到的第二只刺客也是第一军的军雌吗?”
索涅没有理会。
卡特斯见他们回来,便上前将那只雌虫翻过来,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血迹下的五官,松了一口气:“他不是第一军,应该是冒充的。”
“卡特斯上将认识你们第一军所有军雌?”一只雌虫质疑道。
“他的衣服属于一只刚在前线战死的军雌。”卡特斯冷漠地说道。
索涅扬起左手,手中是三支针剂,目光冷淡:“与其争论到底是哪个军的责任,不如先把他关进监狱好好审问。”
“是,圣子殿下,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卡特斯说道,“您手上那些针剂就是他们的凶器?”
他心中不断推测,能对雄虫造成巨大伤害的毒剂很多,按照这支针剂的用量,恐怕是最难以救治那几种之一。
“贸然使用精神力,我事后会发致歉公函。不过军部也需要好好查查今天的安保队,我需要一个详细的答复,”索涅环视一圈,“会议结束了?”
“已经基本商讨完毕。”赫尔辛斯说。
卡特斯张张嘴。其实还有最后的报告呢长官。
但他还是把嘴闭上了。
“那我们回去吧。”索涅看着虫虫,眉眼顿时温和下来。
“等等,赫尔辛斯上将,今天只有你的支队是从星舰直接回到军区,你不该解释解释?”某高级军雌开口道。
“他不用解释。”索涅看了那只虫一眼,不出所料,第二军。
法门也在现场,不过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索涅和赫尔辛斯都没有给他多少注意。
“我随时恭候法庭传唤,但你没有质疑我的权力。”赫尔辛斯这时候不想过多废话。
他们离开,地上的雌虫被套上锁环押走,连血迹也被迅速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