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彼此同样清醒下的邀请,让霁炀整个脑海都炸起了绚烂的烟花。
霁炀向前走了一步,揽向江漾腰间的手发力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另一只手则托在江漾柔软脆弱的脖后,拇指灵活地游走在人滚动的喉结上摩挲,他深呼吸缓了口气,克制地说:“江漾,今天三分钟不够,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江漾踩上人鞋面,视线和人齐平,呼吸交融下他红了脸,声音低哑:“亲一亲,不反悔。”
唔
霁炀再不迟疑,用行动接受了江漾的提议。
舌尖撬动着唇齿深入,手面不自觉地顺着青年散开的衣摆扣向人敏感的腰窝,指腹陷进软肉时激的青年闷哼出声,又更多地刺激了他想要索取的欲望。
温度上升,睫毛的缝隙间多出青年逐渐迷离的眼睛,他放缓了力道改由时深时浅的调动,可片刻的松弛却也让青年抓了机会后撤逃窜。
后背抵上水池青年仰头喘息,霁炀噙着笑唇面乘虚而入落在了人白皙的脖颈上,青年虚虚地抬起胳膊挡在身前,气息紊乱,“不许亲这里有印子”
“那我,亲别的地方。”
没等江漾回应,霁炀就俯身咬开了人衣服扣子。
绽放的痕迹一路向下,江漾听到了拉链滑动的声音,短暂的清醒让他弓起身子拒绝,“别这里也不行”
可被挑逗起的颤栗却是让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江漾讨厌霁炀!
镜子里霁炀和刚进来时没有任何区别,反倒是他,衣服乱成了一团,连扣子都咬崩掉了两颗,让人很难不想象不到发生了什么。
“你属狗的啊!”江漾没忍住恶狠狠地吼道。
眼眶红红的样子盯得霁炀有些心虚,深知是自己过火的他顺着人的情绪挨骂,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服务员的声音,“先生,发生了什么吗?需要帮助吗?”
江漾又瞪了霁炀一眼,霁炀先是向外应了一声,紧接着从人背后将人一整个圈揽在怀里,下巴垫在人肩头他低声说道:“对不起”,鼻尖耸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充斥的江漾的味道让他感到格外安心。
所以下次还敢。
江漾低头摆弄起霁炀的手指,问出了新年前夕霁炀问他的那个问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霁炀的胳膊紧了紧,堵着气不合时宜的反问:“那你和吴一白什么关系?”
“霁炀,你吃醋了?”
“嗯,连他算是你前男友了,我又算什么?”
“那如果我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会不会开心些?”
霁炀的眼神光噌地一下就点亮了,江漾侧头唇面在人下巴上小啄,“去帮我把外套拿进来,好不好。”
片刻后,衣冠得体的江漾跟在霁炀身后和人回到了人在高塔里酒店的住处,走进一间和南柯房间没什么两样的豪华套房,眼底充斥着对资本家的感叹。
而后霁炀也拿出了要给江漾的奖品,一根一米多的银黑短矛。
短矛在霁炀手里转动着展示,晃动间银光在黑色的材质上浮动流转,他随手抛给了江漾,而江漾接过后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就见一侧霁炀的长剑从两米开外的地方直直地刺向了他的面中。
噔——
不等江漾反应,短矛脱手,率先挡下了长剑的攻击。
发丝被冷兵器的锋利吹乱,江漾拍手叫好,紧接着看向霁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应该不是高塔发的奖品吧。”
短矛和霁炀的长剑如出一辙,不像是高塔能拿出来当作奖品的东西。
霁炀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说了句:“给你的,拿着吧。”
短矛被江漾收进了面板,霁炀转身倒进了柔软的大床。
声音闷在被子里,江漾听到人喊着“好累啊”,语气里充斥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怎么了?”
江漾走到人身边坐下,霁炀趁机挪动着身子将脑袋垫在了人大腿的位置,头上的穴位被青年熟稔按压,他享受的闭起眼,胸腔缓缓吐出一小口浊气后说:“出了些事。”
江漾动作一顿,心底生出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察觉到江漾的心不在焉,霁炀睁开了眼,目光所及之处是青年消瘦的下巴,他问:“漾漾,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漾放弃了告知霁炀的打算。
霁炀抬手,手指勾着江漾的脖子强硬地迫使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