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无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明目张胆,万一引起幼崽的警惕或是逃避怎么办。
好在它所想的都没发生,姜颂吃着食物很满足,她的尾巴一晃一晃的,说道:“这是小事情。”
听见她这么说,几人都安心下来,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姜颂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擦完嘴:“是我打架的时候,拔了鳞片当武器啦。”
刹那间,主殿死寂一片。
奥莉神情恍惚:“拔什么?”
拉斐尔不敢置信:“是鳞片吗?”
渡鸦的叫声几乎要掀了天花板:“怎么可以——!”
姜颂却误解了他们的意思,歪了歪头:“你们是觉得我很厉害吗?”
处在暴怒的两海妖一渡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愚蠢。”
姜颂听见有人说自己蠢,立马转过头去,是一个一丝不苟穿着华丽衣袍,一头柔顺的金发散乱在肩上,美得雌雄莫辨的海妖。
最重要的是,她的尾巴也是红色,但比起姜颂还未发育完全,有些可爱的尾巴,她是无比有力强劲的,感觉能拍死人的那种。
拉斐尔和奥莉半跪在地,低垂着头:“女皇。”
瓦莱里娅看过去:“今天放假吗?”
两海妖站了起来,奥莉挠了挠头发:“女皇你听我们解释,我们并不是擅离职守,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拉斐尔点头:“确实如奥莉所说,具体事件我稍后会向您呈上报告。”
渡鸦也配合地嘎了一声。
不同于他们对瓦莱里娅的尊敬,姜颂气鼓鼓地叉腰质问:“你凭什么骂我,我都不认识你。”
瓦莱里娅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幼崽,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毒舌下去:“打架打得这么惨,你不蠢谁蠢。”
姜颂蓦地瞪大眼睛,在她逐渐幼儿化的大脑里,她艰难回忆起自己应该很厉害才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高手,但现在,她确实不那么厉害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觉得她现在也很厉害,说这些,只是想要一个夸夸而已。
姜颂从凳子上跳下来:“你才蠢!我讨厌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主殿,这个人长得再好看又怎样,她自己也很漂亮。
这一出决裂来得猝不及防,奥莉和拉斐尔想去追,但又碍于女皇,他们没有忘记自己是忠于蔚蓝海,忠于女皇瓦莱里娅。
最后还是渡鸦让他们先去追人,自己来解释,两人才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
瓦莱里娅像看了一场把戏一样,她并不在意渡鸦越过自己的行为,反而绕有兴趣地当着旁观者。
渡鸦的豆豆眼很认真:“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姜颂是你的血脉。”
瓦莱里娅一点一点转过头,微笑:“你说什么?”
渡鸦嘎了一声,表情惊讶:“不是,你压根没看出来?”
姜颂那条红尾巴还不足以证明吗。
瓦莱里娅当然注意到姜颂的尾巴,红色是王族独有的颜色,但她以为这是最近兴起的什么特色,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她沉下来,气压显露出来:“哪个想死的偷窃了王族血脉?”
渡鸦见她还不愿意接受现实,又想起离家出走的姜颂,觉得这一大一小真是难搞,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许久之后,瓦莱里娅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会宣告她的身份,她会住在寝宫里,享有作为蔚蓝海殿下的一切。”
既然已经确定血脉无误,她也不会逃避,更不会抛弃,不管在哪里,这种行为都是不堪的。
她也许会尝试着与她好好相处,但更多的,恕她无能为力,从父母死后,她的亲情已所剩无几。
渡鸦明白她的意思,它俯身道:“谨遵您的意愿,女皇陛下。”
而这边,拉斐尔和奥莉的大长腿轻而易举地追上了姜颂,然后开始想办法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