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道:“没事,只是一个辈分,带不带都不影响。”
“噢。”见三哥这么说,满银也没有纠结,夸道:“知微,知微,真好听。”
梅锦笑了笑,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生完孩子要做月子,梅锦这段时间不用去广播站上班,每天就待在家里养着。
满银学了好多有营养的菜做给她吃,梁满仓就是再忙,下班回来也会带孩子,给孩子换个尿布,闹觉了就抱起来哄一哄,因为他的责任体贴,和满银的用心照顾,梅锦整个月子期间都过得很顺畅,一次气都没生过。
孩子刚满月,梅锦打算着再过一个月再去上班。
也就是这一个月,让她发现了点不同寻常的事情。
因为他们从来不会限制满银,也没有把家里的事情一股脑都推给她,所以她的自由时间还是比较多的,往日里她就爱找小梅和芳春玩,但这几天,她瞧着她的状态,像是有了点自己的小秘密。
有一次满银回来,她当时正抱着知微在门口跟隔壁的蔡嫂子聊天,满银估计是没想到她会在门口,蹦蹦跳跳地往回走,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但刚一看见她,就连忙把手背到身后,生怕她看到似的。
梅锦当时也没戳穿她,等晚上梁满仓回来的时候说:“满银这几天有些不对劲,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事?严重吗?”
梅锦擦着脸,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姑娘的一点小秘密。”
梁满仓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搭在她头顶,从镜子里看着她说:“你这段时间没去上班,我白天听广播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对味。”
梅锦笑:“边姐可比我厉害多了,你还不对味?”
“那不是你播的,再厉害的人,我听着也不对味。”梁满仓偏头亲上去。
梅锦被他挤得歪着脑袋,轻拍他的手:“你这油嘴滑舌是跟谁学的?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这怎么能是油嘴滑舌呢,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他手向下滑,一把将她抱起来,声线低沉,问,“还涨不涨?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梅锦瞥他一眼:“司马昭之心了啊,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夫妻之间,怎么能有占便宜的说法?”梁满仓不认,手摸上去。
梅锦闷哼,按住他作乱的手:“你也不怕撩自己一身火,最后灭不了。”她刚出月子没多久,还不能做。
梁满仓反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微微抬眸,如狼般盯着她,眼底幽深又危险,一切都不言而喻。
梅锦抽回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我累了,要睡觉,你自己解决。”
梁满仓膝行上前,加深这个吻,随后抱着她躺下,轻声道:“今天不闹你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梁满仓照常去上班,梅锦在家对满银旁敲侧击:“满银,你最近认识什么新朋友了吗?”
“没有啊,还是小梅和芳春呀。”满银洗好碗,拿了毛巾擦掉手上的水出来。
“这样啊,那你最近在扫盲班学的怎么样了?”
“都学的差不多了,老师还夸我了,说我学得快。”
梅锦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高高兴兴的,不像有故事的样子,她点点头:“那就好,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和你三哥。”
“我知道呢。”
梅锦剥了颗花生,突然问:“我看你这几天下午都出去,你今天下午还出去玩吗?”
“不出去,怎么了?”提到这个话题,满银脸上有丝可疑的红。
梅锦知道自己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笑道:“没事,就是想着今天天气好,太阳大,咱俩把家里的床单被罩都给拆下来洗洗。”
满银点头,伸手也抓了一颗花生,还没剥开就掉地上,她又蹲下去捡,捡起来指头一对,用力挤压开一条缝,将花生剥出来,在手心搓了搓,红色的花生外衣被搓成碎片,轻轻一吹便扬起来。
“你们这几天都玩的什么?”梅锦接连吃着花生,装作随意地问。
满银嘴唇动了动,眼神都不敢直视她,“也没玩什么,就还跟之前一样。”
“这样啊。”梅锦笑起来,“那你脸红什么?”
“这不是热吗?我热了。”
“热吗?”梅锦看着身上的长袖,“现在还没到热的时候呢吧。”
“哈哈是吗?”满银讪笑两声。
梅锦看她一眼,漫不经心说:“满银,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哥说,就告诉我。”毕竟她现在住在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做嫂子的可真负不起这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