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被推上救护车,车门关闭的瞬间,那阵凄厉的疯笑还在飘荡。
站在仓库门口的人们面面相觑,有人摇头,有人叹气,更多的人则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
西郊精神病院,特护病房。
恍惚间,高琳从失神中醒来。
入眼的,是冰冷惨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那晃眼的灯光,手腕却传来坚硬的拘束感。
不,不只是手腕。当她试图活动身体时才发现,脚踝、腰部胸口,甚至脖颈都被牢牢固定住了,像个待解剖的标本般被钉死在病床上。
“唔……”喉咙干涸得发疼,挤出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沙哑。
“哟,终于醒了?”
一个慵懒酥软的女声飘来,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高琳费力转动眼球,视野边缘闯入一抹白色。她拼命斜视,想看清说话的人,眼珠因为过度用力而酸胀刺痛。
“噗——”女人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了,索性俯下身来,让病人能看清自己的脸。
“别瞎用劲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
这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明显从不够合身的白大褂,纽扣只系到第四颗就再也扣不上了。
深V的领口大敞,黑色的蕾丝胸衣根本裹不住那对尺寸惊人的巨乳。
呼吸间,两团雪白的半球呼之欲出,好像随时会将胸衣撑爆,挣脱那逼仄的束缚。
高琳呆呆地盯着那对在眼前微微颤动的豪乳,深邃的乳沟仿佛能吞噬她的灵魂,蕾丝花边之下,粉嫩的乳晕若隐若现。
那少女般纤细的腰肢,竟支撑着如此丰满的上围,让人怀疑她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高琳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若论身材,她从小就没输过,但在这样一个人间尤物的面前,自己简直青涩得像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学生。
“你是……医生?”高琳艰难地挤出声音,嗓音嘶哑难听。
“源千夜,你的主治医师。”女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散落的长发,动作间胸前波涛汹涌。
“叫姐姐千夜就好。”
千夜的脸上化着慵懒而精致的淡妆,脖颈间系着的一枚精致皮质颈环,但无论怎么修饰,也掩盖不住眼角那一抹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怎么会在这里?”高琳试图挪动身体,束带和石膏却将她困得死死的。
皮肤下泛起阵阵瘙痒,稍一用力,下体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其中还混杂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酥麻。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
“急诊送来的,”千夜随手翻开床头的病历本,涂着粉色亮釉的美甲在纸页上轻轻滑动“送来时,你神志不清,身上多出软组织挫伤,肛门撕裂,体内检测出大剂量的迷幻药残留。”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高琳,“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
高琳的大脑一阵刺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如污泥般翻涌——汗水淋漓的雄性躯体压在她身上,粗糙的手掌毫无章法地揉捏她的乳房,滚烫而坚硬的玩意反复捅进她的小穴和……
菊花深处,每一块记忆碎片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都……不记得……”高琳避开了医生的视线,声音颤抖。
“是吗?”千夜突然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的味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害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是谁?”高琳额头沁出冷汗,“我……我……”
“别急,慢慢想。今夜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千夜直起身,笑容愈发温柔,“这样,我把床立起来,整个人或许会精神些,也许能帮你回忆起什么。”
说完,她按下床边的一个按钮。
病床缓缓竖起,高琳的身体随之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