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空虚。
店小二起了好奇心,问道:“那夫人的老家在何处?”
顾云深沉默半晌,没搭话,放下银子便走了。
既然这里不会下雪,那他就去个会下雪的地方。
*
“叶子姐,很抱歉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我今天又发现了一样新东西。”
喻闻雪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饺子,神情露出几分迷茫,“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半个月了,包括上次提到的风筝、透花糍,等等……”
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劝导,喻闻雪也清楚,她有触动的这些东西都是寻常可见的,没什么特别。
可就是,会感到一种淡淡的哀伤。
过了一会儿,妞妞抱着她的小提琴来了。
前几天,邻居奶奶突然塞给她一个大红包,想拜托她教妞妞拉小提琴。
喻闻雪已经很久没有拉过琴了,但邻居奶奶很坚持,她不好意思再推辞,想着还能赚点零花钱,便接下了这个家教的工作。
妞妞眨巴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角落里落了灰的二胡。
喻闻雪看出了她眼里的渴望,摸摸她的头:“妞妞其实想学二胡?”
妞妞疯狂点头,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
“没关系,你想学什么我们就学什么。”
妞妞戳戳手指:“可是,奶奶说二胡不够优雅。”
喻闻雪笑了:“谁说的,二胡是传统民乐,古代宫廷也常用来奏乐……”
奏乐。
喻闻雪揉了揉心口,那种感觉又来了。
妞妞高兴不已:“那姐姐现在就教我吧!”
“好。”
碰到二胡的一瞬间,喻闻雪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
在她的记忆里,应该很多年没有碰过了。
究竟是为什么?
妞妞见她发呆,在地上捡起一个木头吊坠,伸手递给她:“姐姐,你的东西掉了。”
喻闻雪擦了下眼泪,接过护身符。
妞妞走了以后,她拿着一杯热牛奶,坐在书桌前,重新穿绳。
绳子戴的久了,有些磨损,不少地方已经起了毛。
里面掉出来一张泛黄的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挂钟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打开那张纸,指尖微微颤抖,连呼吸都放慢了,纸张不是寻常印刷,上面是用毛笔写下的字迹:
二零二五年春天,我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爱上一个不存在的人。
牛奶洒了一片,晕染了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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