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牢牢抱住他,满足地长舒一口气,一下一下顺着他的黑发,“怎么了?”
孟阿野靠在他颈窝,唇贴着他的脖颈一张一合,“……不舒服…想要亲…”
“……”道松落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想要怎么亲,嗯?”
孟阿野慢吞吞地支起身体,微微张开唇,含住了道松落下半张唇,轻轻地舔舐厮磨,含糊不清地说着,“…这样…亲亲我…好不好……”他的唇又软又湿,像沾了蜜糖的花瓣,一下一下轻蹭着道松落的唇线。
道松落垂着眼看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唇瓣相贴,缓缓摩挲,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细微的颤抖。孟阿野顺从地微张着嘴,任由他侵入。道松落的舌尖撬开齿关,探进去,勾住了那条软滑的舌。甜香瞬间盈满口腔,两人的气息交融得难舍难分。
“嗯……”孟阿野手臂软软地环上道松落的脖子,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长发。他的回应青涩又直白,学着道松落的样子,怯怯地伸出舌尖,舔舐对方的上颚,换来的是更深的吸吮和纠缠。
这个吻逐渐变得湿热粘稠。道松落一手牢牢扣着孟阿野的后脑,指尖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另一只手则紧紧箍着他的腰,孟阿野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完全依靠他的支撑。
唇舌交缠的水声在静谧的竹屋里显得格外清晰,道松落吻得很深,却又在每一次深入的间隙,流连地轻啄他的唇角、下巴,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孟阿野被亲得晕晕乎乎,眼角沁出一点泪,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哼哼唧唧地承受着,偶尔被吻得狠了,才用舌尖小小地推拒一下,随即又被更温柔地含住安抚。
冷梅香混着那一点被催发开的甜腻,缠绕在两人之间。孟阿野身上的香气更浓了,丝丝缕缕往道松落鼻子里钻,勾得他头晕目眩。他微微退开一点,额头相抵,两人都喘得厉害。孟阿野的嘴唇被吻得红肿水亮,微微张着,呼出灼热的气息,他望着他,黑眸里雾气氤氲。
“……道松落,”他小声唤,声音黏得能拉出丝,“道松落……”他凑了上去,用滚烫的脸蹭道松落的颈侧,像只撒娇的小猫。“好舒服……道松落亲得好舒服…”
“乖小野…”道松落低叹,“还想不想要亲?”
“…想…”他黏糊劲儿上来了,“想要你亲……”
道松落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他把从自己颈窝掏出来,“那先跟我说说,跟他们做没有。最后一步。”
孟阿野脑子晕晕乎乎的,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做……什么…?”
道松落叹气,“他们有没有*你,把你的肚子**?嗯?”
孟阿野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呀……你,你…”他倒回毯子里,把脸埋起来,“不要你亲了…你好烦……”
道松落俯下身,把他的卫衣往上拉,露出光滑的脊背,他顺着背脊线一点一点舔咬着,“真不要?跟我说说呗,好朋友之间没有秘密,对不对?”
“……”孟阿野的声音闷闷的,“…没有。”
“商祺也没有?”
“……嗯。”
“操。”他骂了句脏话,他知道孟阿野说的绝对是真话,这香是半催q的,能让人温顺听话,跟催眠一个效果,全心全意依赖燃香者,有答必应,绝不作假。
怎么这么乖。
他叼上后颈的嫩肉,用力咬了咬,听见一声痛呼才转为温柔的亲吻,“乖宝宝,乖宝宝……”
“…困……道松落…别,别咬了……”孟阿野半闭着眼,想要躲开他,却被死死按住,“…求你了…好不好……”
他困得厉害,又被那古怪的香和身上人烫人的体温蒸得发软,思绪像泡在温水里的糖,黏稠得化不开,“道松落……我困……让我,睡…好困…”
操。道松落咬牙,扯过一边的毯子把孟阿野裹紧,“睡吧,不折腾你了。”
他打了个响指,屋内昏沉下来,天光都被隔绝开,他把孟阿野往里挪了挪,从一个柜子里扯出来一只毛绒大熊,放在他身边,自己轻轻吐了一口气,去厕所疏解了欲望,换了身衣服,拿起那根细长的棍,去院子里练功。
屋外有清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道松落的衣摆被风轻轻拂动,他站定起势,深吸一口气,挽了段棍花,随即舞了一套棍法。他手腕微动,那根长棍便似活了过来,以柔和、甚至有些迟缓的轨迹,自他身侧缓缓抬起。
起势如云,沉静而蓄势。
紧接着,他步法轻移,身形倏然展开。那棍法时而如灵蛇出洞,迅疾刁钻,点、刺、戳、扫,破风之声细密如急雨打芭蕉,却又总能收回劲力,转为圆融的弧线;时而又如古松盘根,沉稳厚重,棍影层层叠叠,似慢实快,封死了周身所有空门,带起的气劲卷动了地上的竹叶,绕着他周身旋转,却不离不散。他的动作舒展,衣袂翻飞,与棍影交织,身影同天地融为一体。
偶尔,他的棍势会突然变得凌厉,一棍劈下,明明距离地面尚有数尺,青石板上积累的微尘却骤然向两旁分开,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随即又被柔和的回旋劲力拂去,了无踪迹。
他的呼吸绵长深远,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念头都被摒出脑海,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最后,他棍势一收,长棍悄无声息地垂落身侧,棍尖轻点地面。他保持着收势的姿态,微微仰头,望向被竹叶切割成碎片的天穹,胸腔随着悠长的吐纳缓缓起伏。周身的竹叶失去了气劲的依托,簌簌飘落,有几片沾在他的肩头、发梢。
院中重归寂静,只有风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