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好厉害,好厉害。
林简摸上去,带来了齐淮知更加汹涌的吻。
吸着他的唇舌,啧啧地吃着,任何一处不放过。
林简甚至怀疑,要是可以,齐淮知都会将他吃干抹净,吞到肚子里。
“唔~”
齐淮知将人亲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才离开,但手依旧紧紧地勒着林简的腰。
一刻也不敢松开。
仿佛松开了,林简就会变成一粒沙子,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原本以为在别人口中听过林简的故事后,至少能有心理准备。
可当林简亲口说起他的以前时,齐淮知还是害怕了。
甚至连想象都不敢。
这么多的伤口,这么多的磨难,似乎每一条都有可能葬送一条轻瘦的生命。
瘦瘦的小猫崽子,随便一点风雨就能夺取他的性命。
可是林简还是坚持下来了。
齐淮知的头抵在林简的额头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神炽热又滚烫。
“宝宝。”
他轻轻地亲了亲猫儿的鼻头。
被亲晕的瞳孔回了神,“嗯”了一声,黏黏糊糊的。
“你好勇敢。”
林简本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躲进去,听到这一句话却是愣住。
出事的那几年他听过很多街坊邻居的评价。
每天放学,他背着书包都能听见远远甩在身后,却始终像苍蝇蚊虫一样跟随的数落。
“真命苦。”
“这么小就没了爸。”
“不仅没了爹,娘也疯了,欧呦,造孽啊。”
“有些人啊,就注定来世上遭罪的。”
“说不定是这孩子八字差,克的。”
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习惯将那些当做他本来遭受的一切。
所以那些伤口,他都不会去处理。
固执地认为痛够了,赎够了罪,说不定温女士就好起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摸着他的头,抱着他,躲在小小的帐篷里。
外面是凉飕飕的漫天风沙,里面却很温暖。
那个人的眼睛好热好热,热得林简忍不住委屈地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