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着那些人愣神的功夫,弯腰,从警戒线里钻了进去。
小方赶紧脱下衣服要给他披上去。
林简拒绝了,抓着高昌,“齐哥呢?”
高昌看见他的脸,就想起来三个多小时前齐淮知说的话。
他还没来得及接受四个月前他亲手招进来的临时助理,摇身一变。
变成了他的老板娘这件事。
也还没有接受齐淮知是个同性恋的事情。
眼下又来了一桩大事。
他当着林简的面,把人家男朋友搞丢了。
这三件事,哪一件都是地震级别的。
凑在一起,三合一,险些将高昌的脑袋一炮轰隆成平地。
他有些语塞,慢吞吞的,“那什么,你也先别急,就说不定……”
“淮知是出去散散步了,哈哈。”他干瘪地笑了两声,在林简焦急的目光中咽了口气。
最后老老实实地垂下头,“好吧,淮知不见了。”
林简心荡了一下。
工作人员找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以为齐淮知喝醉了,可能跑了出去。
但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竟然还没找到吗?
林简身形晃了晃,匆匆赶来穿得少,有些控制不住地打哆嗦,“什么叫不见了?”
他比高昌想的更加远。
这段时间他和齐淮知的遭遇实在是诡异。
明明站在亮堂堂的宴会大厅,站在水晶灯下。
林简却无端地打起寒颤。
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
那一股莫名又阴暗的窥伺感又袭来了,像一股冰冷的暗流,悄无声息地贴着地砖,慢慢地缠上他的脚脖子,一点点要将他拖下去。
“怎么可能呢?”他囔囔地说着。
亮堂堂的宴会厅里,林简那一道身影竟然过分的纤细。
吴百山发觉,此时的林简比起像小白杨,更像是一株草。
被风刮得匍匐,踉跄地要倒在擦得锃光瓦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额诶诶!”高昌赶紧扶住他,“你别吓我啊。”
他哭丧着脸,赶紧让林简撑着他的肩膀。
心里哎呦喂地祈祷,林简可不能出事。
这要是一次性把两个祖宗弄出事,袁文兰可得削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