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开门做生意,本就不想得罪顾客,但是几个人也算是京城有权有势的人,要是惹了他们不快,他这酒楼生意怕是要做不下去了。
于是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请柳树他们离开,并且愿意双倍赔偿他们今晚的费用。
柳树觉得他大姨说的挺对的,受了气不能憋,当场解决了最好。
于是他走到四个人面前,“还未请叫四位都是哪家的公子?”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事后找回场子?就你这穷酸样,也不怕告诉你,我爹是礼部侍郎,知道什么叫从三品的官吗?你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怕不会就是进门的那些小兵吧。”
剩下三人的爹也是六部侍郎,一个兵部,一个户部的还有一个吏部的。
这个时候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了这场争执,在听到他们报出名号以后,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
“那倒没有,我见过的最大的官是守在边疆的将军,将军夫人很喜欢吃我养的鸡,每月都会从我家定鸡。”
“兵部侍郎的夫人也经常在我家订鸡,但是不知道他家的公子这么看不上我养的鸡,我会回去的时候告知采买的人,之后不会卖给兵部侍郎家了。”
“还有这鸡,我弟弟妹妹没有乱说,确实是我家养的,可以先看这鸡喙,是小鸡出生三日以后断的。”
“其次可以看这鸡的骨头,比其他品种要轻,因为这种鸡大部分骨头里的营养都在鸡蛋上,这个品种是我培育出来的,京城本地鸡的骨头要更重一些。”
“最后是因为这位公子刚刚说的传言,其实是我们州府传出来的,我们州府的前任知府好吃鸡,为了讨好他,下人从我这进了鸡以后编了套说辞讨好他。”
“前任知府下台之后,这套说辞不知怎么的流传了出来,并且说起神仙鸡就会提起这套说辞。”
柳树这么长一段话说下来,并没有他们料想中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些不卑不亢。
不是,他有什么底气在这不卑不亢?他就应该乖乖挨骂,就算生气,也只能憋肚子里。
赵二公子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其他三人拦下了他,因为柳树刚刚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认识将军夫人的。
不知道关系深浅,贸然凑上去可能会惹祸上身。
不如先回家调查一番,看下这小子有什么底气,要是没有……
“在京城,消失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他们只是不想正面对上都尉,不代表就彻底转了性子了。
楼上包厢的窗户突然打开,王爷从里面探出头来,“哇,好大的口气,在京城让一个人消失这么容易的吗?兄长,你做的到吗?”
坐在边上的皇帝一脸无奈,刚刚他就说了底下明显闹不起来,堂弟要是真想帮那个叫柳树的,等私下里再说。
到时候他私下警告那四个侍郎一下就是了。
王爷觉得这样一点都没意思,哪有当众把场子找回来出气。
所以在四个人心生退意的时候,他把人拦了下来,并且略带挑衅的看着几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刚刚说话口气那么大,我还以为你们口中生疮了呢。”
“你敢拦我?刚刚没听见我爹是谁吗?”
“听见了,吏部侍郎嘛,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是谁?”
宰相还是大理寺卿?
“是沟头村里正他弟。”
四个人立马大笑不止,刚刚的担心和紧张也荡然无存,“还里正他弟,你们沟头村的人是死绝了吗?敢跑出来拦我?”
“刚刚被一个泥腿子羞辱,现在又来了两个泥腿子,不会以为带着几个护卫就能在这装大人物了吧?”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故意碰上了拦着他的护卫,“贱民,居然敢打本少爷,来人呐,替本少爷打回去。”
两边的护卫打作一团。
他们家私养的手下肯定没有皇城的护卫厉害,没两下几个人都被拿下了。
这回可就不是客气的拦着他们了。
王爷在边上戳了戳皇帝,“兄长,你这皇帝当的不行啊,人家都不知道沟头村里正是你爹。”
“没事,他也不知道里正他弟是你爹。”
两个人在这边轻松的闲聊,其他人却都被“皇帝”这两个字震吓住了,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