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太静谧,何妨略微沉重的呼吸,浮于耳畔,清晰可闻。
敏感的神经在传递,血脉的搏动在加剧,叶穿林的思绪混沌,杵在原处。
何妨没有罢休,他抬起手臂,缓缓穿过叶穿林肘背与腰际的空隙,动作轻柔却不可抗拒,将她圈在了这方寸之间。
叶穿林下意识地绷紧肩背,鼻息无法承受过于沉重的呼吸,她微微启开双唇。
宽大的手掌滑过叶穿林小腹上的衣料,敏感的肌肤依稀感知到五指的张力。
何妨俯身,欺近,叶穿林的后背多了几分重量。他歪着头说话,几乎要咬上了叶穿林的耳廓:“可以吗?”
叶穿林的浅眸逐渐幽深,染上了何妨的迷离。
她侧过头,耳廓因此蹭过何妨的下唇。耳廓的绒毛细颤,压于其上的唇瓣干燥而渴求。
“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叶穿林的语气在涣散。
何妨轻笑着不出声,惹得叶穿林的耳廓又是一阵痒。
“你最好是有套。”情到深处,又本能地不想肉麻,一句稍显傲娇的话就这么溜出口去。
叶穿林握着剑柄的手迅速收紧,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不可信,还是嘴巴不可信。
何妨又是一声轻笑,撩拨的、玩弄的。
他没说话,松开叶穿林的腰,伸手去拿软剑与腰带。
叶穿林红透着脸,赶忙松了手。
软剑与腰带就这么掉进了何妨的手心,不轻不重的碰撞,发出啪的一声。
后背的温热顷刻间退去。
“先进屋。”何妨散漫地说,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撩完就跑,什么意思。叶穿林气笑一声,咬着牙进了屋。
咔哒。应该是门锁上保险栓的声音。
“先将就一下,穿我的拖鞋,行吗?”身后的何妨道。
下一秒,一双宽大的棉拖鞋就摆在了叶穿林的鞋前。
叶穿林低头,吭哧吭哧地脱鞋,有些气鼓鼓地说:“可以。你不嫌弃就行。”
“怎么可能嫌弃。”何妨抓起叶穿林脱下来的鞋子,放到了鞋柜上。
叶穿林接着空档,环视起何妨的屋子。这是她第二次来,还是很陌生的。
过了玄关,自己正对着客厅。装横走现代风,沙发是深灰色的。
向左看去,依稀看到两三个房间门。
“生气了?”何妨不知何时,站到了叶穿林的身侧,手里的软剑也放回了腰带中。
“哪敢。”叶穿林撇开何妨的目光。
何妨低低地笑了一声,跨步到叶穿林的身前,垂眸望着她:“现在门关起来了,讲正经事。”
狼来了的故事上演了。叶穿林抿了一下嘴,说话留了余地:“什么正经事?”
何妨向前一步,语调拉得很长:“软剑别在腰间,很好看。”
“哦。”叶穿林学聪明了,不主动,“所以呢?”
何妨说得直白,眼里也尽是不加掩饰的索求:“想看你穿,可以吗?”
叶穿林怀疑地抬头,撞上何妨的眼眸,瞬间缴械投降。她瘪了瘪嘴:“能不能不要一直问?”
“好的。”何妨乖顺地答。
话音一落,何妨倾身而下。叶穿林被突如其来的推力,弄得向后踉跄。就在后背要撞上墙壁时,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