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林在用她说过的话贬低他自己。
酥麻感堆砌逼迫双目失焦,宁酒恍惚自己也像黏附在玻璃上的水珠那般快要蒸腾,雾气弥漫间,他劲瘦的身体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量贴过来,她被撞得闷哼一声,后脑却附上了他温热的手掌。
“对别人那么乖,对我怎么就那么狠。”
薄肌绷起盘虬蜿蜒的青筋,掌心先护住她的脑袋免得磕到身后的玻璃,随后缓缓滑落到颈后。
“宁酒,我一点都不难追的。”炽热的吻落在颤抖的肌肤,交渡热意,“你回头看我一眼,我就是你的。”
被快感掌控的意识清醒一瞬,宁酒咬着的唇松开:“乔柏林,你没戴”“我知道。”他轻声应下,“到怀宝宝为止,好不好。”这个疯子。她沙哑着声音吼他:“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的动作顿下来。就在宁酒以为乔柏林要退开时,男人反而离她更进,她被痛得眼尾发热,发泄似的咬上他的肩,他就这样任由她将心中的不满与愤懑悉数发泄到他身上。
“还记得吗,五年前我就能让我们不被外界找到,现在也同样可以。”他的身体分明火热,双眸却是平静的,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我突然有些遗憾了,如果五年前就一次次把你盥満,是不是现在的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小朋友,锁住我也锁住你,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宁酒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你特么要是不戴,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空气死寂一瞬。
倏的,门外传来细微嘈杂,顶层套间隔音良好,能听到这种程度的噪音的,大概是已经逼近门口,应该是苏铭发现打不通她的电话起了疑心,闹到了这里。
宁酒听到动静,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已经是难以按捺的躁动,胸膛微微起伏,如此贴近的距离,他当然感觉了。
乔柏林看了她很久,很久。
他突然笑了。
“我们之间,”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水声盖没,“早就不存在谁原谅谁了。”
乔柏林最终还是没彻底进来。可宁酒仍是被他折腾了许久,腿部肌肤本就娇嫩,经这一两个小时早已泛起一片红痕,内侧那颗小痣显得尤为可怜。
迷糊间,她感到传来细密的轻痒,男人微硬的发丝微微划过,啜饮的水声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泛红的小痣冷不丁被亲了亲,宁酒侧身想要翻身,却被他止住,下一瞬,柔软的掌心触上什么,烫得她睡意全无。
“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他握住她的手,“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下。”
解决了屁个麻烦。
这麻烦完全是由他引起的。
宁酒想起先前苏铭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连卓勋突然赶来制止他,说她方才拜托他买好机票,现在已经赶去机场,还信誓旦旦地拿出了所谓的聊天记录。
乔柏林这个人真是可怕。
竟然连这样的情况都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如今已经到半夜,宁酒手酸腿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她费力睁开眼,就看到乔柏林刚冲完澡,随意披了件灰黑色的睡衣,浑身上下散发着泄欲后的松弛张力。
睡衣领口松散着,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腹线条,上面还留着她挣扎时不小心留下的几道抓痕。
见她躺在床上盯着他,男人的脚步一顿,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头,彬彬有礼问道。
“还要再帮我一次吗?”
“”
宁酒顺着他的眼神望向微微隆起的睡衣,实在不明白他的精力好像怎么也用不完,几乎是发自内心吐槽了句。
“怎么连洗澡都会发情。”
不痛不痒的一句,甚至因为喉咙喊叫过的沙哑,而蒙上了一层撩拨的情欲。
宁酒话说出口也感觉到不对劲,热意徐缓蔓过脸颊,乔柏林偏过头看不清表情,拿过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按着她的指纹想要解锁手机,宁酒感觉到不对,警惕地看向他。
“你想干什么?”
“做一个情夫应该做的。”
乔柏林的声音与五年前相比没什么差别,依旧清冽好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一份成熟男性的磁性。
两人离得距离不算近,宁酒微微侧过头,看见他熟练地打开她的微信,点开和苏铭的聊天框开始编辑好信息说明理由,点击发送
还真是称职。
平日里她和苏铭的聊天不多不少,就近的都是关于峰会的一些事,所幸乔柏林也没有花太多时间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在发送完短信之后,又返回主界面,输入另一串数字。
宁酒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我不要加你的微——”
“也不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