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烟额角跳了跳,忍着怒气,“临霄,你今日若是不出来见我,那你以后也不要再来见我了。”
一息,两息,三息
烛火跳动,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声。
他依旧没有出现。
他似乎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情,沈畔烟气得直跺脚,转过身去,脸绷得紧紧的。
不管他是出现还是不出现,她都会阻止他的。
明日,她就进宫去见皇后和父皇。
她一定会在他脱离暗卫营前把他从父皇那要过来的。
沈畔烟行至床前,打算歇下睡觉,明日早些进宫时,却又忽然想起了临霄方才放下的画轴。
好端端,他给自己一卷画轴做什么?
难不成是道歉?
沈畔烟抿着唇,缓缓打开了那张画轴,刹那间,一位容颜娇艳,面容含笑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这女子的容貌与她有五分相似,几乎是刹那间,沈畔烟便猜到了这女子是谁。
这是,她母妃的画像。
沈畔烟骤然收起画像,低下眼睫,鼻尖又酸又涩。
别以为他送自己母妃的画像她就会原谅他自作主张的事情。
她绝不同意。
次日,晴空如洗,熏风无浪。
乾宁帝刚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批阅奏则,便听德元公公来报,昨夜明月公主急匆匆自慈宁寺回来,在宫外吵着闹着要见他,也不知是为何事。
乾宁帝沉思片刻,让德元出宫一趟,召沈畔烟进宫。
德元公公刚到公主府的时候,就见沈畔烟急匆匆往外走,忙出声阻拦,“哎哟喂,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陛下有请!”
沈畔烟瞧见德元公公,脚步微滞,“我就是去见父皇的。”
“那您快上马车吧,陛下正等着您呢。”
沈畔烟坐上马车,掀开车帘,看着跟在身旁的德元公公,犹豫片刻,还是询问,“德元公公,父皇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可有生气?”
若是生气了,她就得换个法子了。
德元公公:“陛下的心思老奴可不敢猜,不过陛下没发火,想来应当是不生气的吧。”
那就是不生气了。
沈畔烟:“多谢您告知。”
说罢,她示意青黛拿两片金叶子给他,放下车帘。
“公主折煞老奴了。”德元公公诚惶诚恐推拒,却被青黛强行塞入手中,顿时脸色灿烂:“多谢公主赏赐。”
马车一路行至皇宫,沈畔烟下了马车,跟着德元公公来到了御书房。
一踏入御书房,沈畔烟便跪下开始簌簌掉眼泪,“父皇,明月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