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知道,我们前段时间闹了很多不愉快,是谨言不懂事了,今日,谨言向您赔罪!”
说罢,他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是谨言当初不顾您的意愿向陛下请求赐婚,对不起!”
“这一杯,是谨言那日与您争执,惹您生气了,对不起!”
“这一杯”
顾瑾言一连饮了好几杯酒,酒劲上来,连脸颊都泛起了红,沈畔烟见他这般,唇瓣轻抿,到底还是心软,没让他一直喝下去,伸手制止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喝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闷得她有些头疼,也不知这屋里燃的是什么香,味道怎么这么重。
“公主,您原谅我了吗?”顾瑾言抬眼,醉眼朦胧的看着她。
沈畔烟刚才只沾了一口酒,并未多饮,或许这酒太烈,哪怕她只沾了一口,眼前也出现了重影,就连顾瑾言的面容都开始变得模糊。
“我”她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何谈原谅二字。”
顾瑾言听到这话,原本朦胧的眼瞬间变得清晰。
因为不爱他,不喜欢他,甚至,在她心里,他没有一丁点位置,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无所谓吗?
顾瑾言忽然就想笑。
原来到头来,真的就是他一人在强求。
不过没关系,他们本就是夫妻,本就有婚约在身,从今日起,他与她,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会一点一点走入她心里,把那莫名的,不知道是谁的男子赶走。
她会是他的妻子。
“顾,顾瑾言”
沈畔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又不是没饮过酒,但从未有这样不受控制的时候,脑袋变得诡谲眩晕,身体仿佛有一股燥热腾腾而起,连手脚都控制不住的发软。
她费力的撑着身体,想要站起,然而,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软软的往下摔去,一双手臂及时搀扶住了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又惊又怒,伸手想要推开他,双臂却比面条还要绵软。
她眼眸凝起水雾,目光迷离,眼前视线越来越重叠,“你,顾瑾言,你放开我”
只是,那人却没有听。
沈畔烟感觉自己身体骤然腾空,像是被人打横抱起,顾瑾言平静而又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公主,不用害怕,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我是你的驸马,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虽然圆房的日子提前了,但是公主,该给您的,谨言一样都不会少。”
“什,什么?”
圆房?
自婚约下来以后,沈畔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了,她惊怒交加,张唇想要斥责,可身体的每一处都不停使唤,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说不出话,手脚更是绵软无力,她想要叫竹枝和青黛进来,可眼前画面重重,她连自己被带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最后,是大片大片的红色,艳红到刺目。
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团火,迫切的需要一块冰,可她不愿意,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