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窘地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示意他先退出去。
周野烬尚未触到痛处,见她泪光盈盈、脸颊绯红的模样,立刻抽回了手。
苏桃赶紧闭上嘴,吞咽了一下,避免了口水流出的尴尬。
周野烬看着她连耳根都红透的模样,低笑:“
没关系,你可以拿纸巾垫着。”
苏桃鼓着腮帮拼命摇头:“不行,会弄脏叔叔的手。”
“我不嫌你脏。”他语气平淡,却在苏桃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检查,苏桃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像踩在云端。
他说张嘴就张嘴,他说头再抬高点就抬高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跟随他的指令。
几分钟后,周野烬摘掉指套,仔细洗手擦干,得出结论:“应该是智齿发炎,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智齿?”苏桃瞬间想起慕小闫拔完智齿肿成小猪头的惨状,还有只能喝粥的痛苦。
“我不要!”她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溜出浴室,“我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周野烬无奈地跟出来,试图讲道理:“消炎药治标不治本,拖久了更痛。”
“那我也不要拔牙。”苏桃躲着他,仿佛他是即刻要行刑的牙医。
见她真的害怕,周野烬不再逼迫,语气软了下来,带着诱哄:“好,不逼你,但先把药吃了,免得晚上痛得睡不着。”她痛,他也难受。
苏桃接过水杯,乖乖把药片吞下。药效很快发挥作用,疼痛逐渐缓解。
回到房间躺下,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他修长的手指、专注的眼神、还有自己险些触碰到他指尖的舌尖,一股混合着羞耻与悸动的热流席卷全身。
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当时的场面,莫名有几分旖旎和色情。
她翻来覆去,数了几百只羊也无法入睡。
而一墙之隔的主卧露台上,周野烬望着她已熄灯的窗口,心头同样躁动难平。想点烟,又忍住,最终转身回到浴室,打开冷水,又冲了一遍澡。
隐约的水声传来,苏桃更加心烦意乱。
口渴起身去客厅喝水,却发现周野烬的房门虚掩着,透出灯光。
鬼使神差地,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门缝很窄,什么也看不清。
正当她屏息凝神时,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苏桃,在门口做什么?”
她被吓得一颤,硬着头皮轻声应道:“叔叔。”想问他怎么还没睡,话未出口,却听到他更清晰的指令:“进来。”
理智告诉她不合适,身体却先一步行动。指尖轻轻推开房门,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同踏在云端。
周野烬坐在床沿,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上半身裸露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清晰分明,还带着未干的水珠。
苏桃瞬间捂住眼睛,声音发颤:“叔叔,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的衣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近在咫尺,“不是正穿在你身上么?”
下一秒,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手。
苏桃背靠着冰凉的衣柜,手腕被他举过头顶钳住,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此刻的周野烬,眼神与平日截然不同,深邃漆黑,里面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暗流,几乎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