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瞄了一眼地上的夏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没有让舅舅打人,舅舅何必在我面前演戏。”
趴在地上的夏青青,转过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文进,随即“哇”一声大哭起来。
杨氏快速起身,上前一巴掌打在夏文进的脸上,向他嘶吼道:“你凭什么打我女儿!”
夏文进也来了火,抬手又给了杨氏一耳光,“你个贱人,都是你惯出来的,瞧瞧你这女儿都娇惯成什么样了,我今天不给她长长记性,说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
杨氏也哭起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夏青青,母女俩哭得撕心裂肺。
夏文进瞪了谢蒹葭一眼,随后拂袖而去,根本不管哭成一团的母女俩,只有夏青川轻声哄着她们,忙得手脚无措。
看着哭肿了眼的夏青青,谢蒹葭心里头舒服多了。
这个教训该让你安分一些了吧?
倒是身旁这个夏青川人还算不错,性情稳定,能分辨是非,还算是有些用处。
听江叔说,他人很本分,打理铺子的能力也不错,只是这样一个爹和这样一个娘,加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妹妹拖累了他。
只可惜谢蒹葭身边暂时还没有合适的铺子交给他打理,要不然也不能浪费了这样一个人才。
谢蒹葭抬眼看向夏青川,开口对他说:“我回头让丫鬟给你送点消肿的药膏,你给你娘和你妹妹涂一些。”
夏青川站起身,躬身给她行了一礼。
谢蒹葭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储玉轩。
客厅里的哭声仍在继续,夏青青看着谢蒹葭离开的身影,嘴里的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谢蒹葭,你给我等着,我不仅要报今天的仇,还要从你手里抢回表哥!
……
贡院里,众位考生开始准备今天的考试。
忙活了一夜的沈恕已然困得不行,他得回房间里打个盹儿。
刚走到院内,他便看到了盛景维。
盛景维急匆匆地从他面前擦过去,连礼都没有行,沈恕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怪异。
并非他斤斤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而是盛景维此人太过虚伪,表面上的功夫一定会做得足足的,断不会让人找出问题。
刚刚他的行为,完全是出自本心的下意识行为。
他有问题!
沈恕立即转身悄然跟上去,带他进屋后便趴到窗户上,顺着窗户的缝隙向里头看过去。
但见盛景维将一盏红色的灯笼点燃,将其丢进铁盆里,任由其化为灰烬。
他干嘛烧灯孔?
还在屋里烧,不怕熏着自己吗?
光凭着猜测,他判断不出盛景维的目的,但确信他肯定是有问题的。
再次悄悄退下,就好像自己从未来过一样。
他刚要回到房间休息,便听见贡院门被打开的声音。
真是奇怪,三日会试的时间还没有过,为何会打开贡院的大门,这简直闻所未闻。
难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