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石的强烈反应,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前往天启界的可能,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东方敖烬看着手中那块重归沉寂的灰褐色石头,金色的眼眸中兴奋与凝重交织。他转向林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悦儿,我们必须在下一次通道开启的短暂时间内,抵达天启入口并成功闯过通道。”他摊开手掌,指尖凝聚起一丝金色的龙元,在空气中勾勒出几个简洁却蕴含着时间律动的符文,那是龙族内部用于计算高等位面通道周期的方法。“按照荒芜界(兽世)与天启界之间的相通规律,下一次相对稳定的时候、适合我们这种‘非正确’方式进入的‘薄弱通道时间’,始于……”他快速计算着,眉头越皱越紧,“以现在的时间算,大约在‘三运’之后开始,持续‘一回’左右就会关闭。”林悦的心猛地一沉。她迅速换算着用户提供的那个独特的时间体系:1运≈4575天(约15个月)。3运≈13725天(约45个月)。1回≈114375天(约2周)。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他们最多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做最后准备,然后必须在短短两周的短暂时间内,找到并闯个那个通道!一旦错过,下一次这样的机会,可能就要再等上数年,甚至更久!而福稷大长老以生命为代价争取来的时间,那位被暂时牵制的管理兽人“玄螭”的威胁,以及林悦自身血脉的不稳定性……所有这些,都不允许他们慢慢等待!“时间太紧了!”林悦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部落的交易会计划刚刚萌芽,许多事情尚未安排妥当,而她自己也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面对一个全然未知的高等世界。“不仅如此,”东方敖烬的神色更加严肃,他收起时间符文,目光沉凝,“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悦儿,一旦我们成功进入天启后,我、雷朔、玄墨、石岩,我们四个……很可能会立刻被各自的族中长辈感知到,甚至……被强制带回族内。”林悦愣住了,异色瞳眸瞬间睁大:“强制带回?为什么?你们不是……”“我们当初是瞒着族里,私自跑下来的。”东方敖烬苦笑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在天启界,我们这些拥有古老血脉的族群,对后裔,尤其是未完全成长起来的后裔,管制和保护都异常严格。私自下界是重罪,一旦回去,被立刻抓回去‘关禁闭’、接受惩罚和再教育,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尤其是我们现在还惹了不小的麻烦,惊动了荒芜界的‘管理兽人’……最后还…”他深深地看向林悦,眼中充满了担忧:“这意味着,如果我们不做任何准备就回去,很可能一进入天启,我们四个就会被各自族中的人带走。到时候……你就只剩下自己独自在天启。”孤身一人,在一个完全陌生、规则迥异、强者林立的高等世界,面对寻找母兽、解开身世之谜、化解血脉危机这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仅仅是想象那个场景,就让东方敖烬的心如同被攥紧一般疼痛。他绝不能让悦儿独自面对这一切!“所以,我们必须计划!必须找到办法!”东方敖烬的语气斩钉截铁,“在我们回去之前,必须想出一个方案,确保你进入天启界后,至少有一段时间是安全的,能够相对自由地行动,而不是立刻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没有犹豫,立刻通过龙族特有的血脉传讯方式,通知了雷朔、玄墨和石岩。片刻之后,三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石屋内。雷朔脸上还带着些许被从睡梦中叫醒的茫然,玄墨则是一脸凝重,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石岩依旧沉默,但眼神锐利。东方敖烬没有废话,将测试石的结果、紧迫的时间窗口,以及最关键的——他们可能一回去就被强制带离、留下林悦一人的困境,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石屋内陷入一片死寂。雷朔瞪大了虎目,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我去!我去!忘了这茬了!那些老家伙儿们鼻子灵得很!咱们一回去,肯定满世界抓咱们!”玄墨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习惯性动作),眉头紧锁:“确实。当初我们偷跑下来动静不小,族里定然震怒。回去后首要任务必然是抓捕我们归案。林悦她……”他担忧地看向林悦。石岩瓮声瓮气地吐出两个字:“麻烦。”“所以,找你们来,就是要想办法。”东方敖烬的目光扫过三位兄弟,“我们必须在天启通道开启前,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如何利用进入后的短暂混乱?如何为悦儿争取到最初的立足时间和空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暂时屏蔽或干扰族里对我们的定位感知?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天启各族势力都难以轻易插手、相对安全的‘灰色地带’,可以让她暂时容身?”,!他每问出一个问题,都让气氛更加凝重一分。这些都是极难解决的问题,涉及天启界的势力分布、各族规则、乃至一些禁忌的秘法。玄墨最先进入状态,他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似乎在调动龟族浩瀚传承记忆中的相关知识:“定位感知……各族方式不同。龙族靠血脉共鸣,虎族靠气息追踪,我龟族靠命理推算,熊族靠大地印记……想要同时屏蔽或干扰四种,几乎不可能。但……如果只是拖延时间,或许……可以利用‘通道初入’时的时空乱流做文章?那会天然干扰一切精确感知,但时间极短,只有不到‘两息’(约两天)。”“两息……太短了。”东方敖烬摇头。“灰色地带……”雷朔挠着头,努力回忆,“我好像听族里一些:()我在兽世种田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