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云可挑眉,“你老公出事了?”
“你老公!”陈怡静瞪她一眼,快步过去推开门。
一个侍从端正地跪着,面容焦灼。
“怎么了啊?”陈怡静一把扶起他。
侍从对此举受宠若惊,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磕巴地说:“昭仪大人说愉美人行巫蛊之术,大清早便带人闯进沉香宫,仗责了美人不说,又罚他跪了一个时辰,现在美人都快撑不住了……!”
苏云可:“那还等什么?陛下,赶快过去看看咯。”
陈怡静:“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苏云可:“这种好戏怎么能错过?”
“李金吾,你好大的胆子,”一边的惊秋皱眉道,“上朝时便口出狂言,现在又对陛下这样不敬!”
“……”碍于惊秋在场,苏云可只好收敛下性子,假笑着说,“惊秋姑姑,我这不也是在为陛下着急吗。”
“陛下。”侍从可怜巴巴地看陈怡静,“不能再耽搁了,您快救救我家大人吧。”
陈怡静:“好吧。那你带我们过去吧。”
陈怡静和苏云可在这个侍从的带领下直奔沉香宫。
两人赶到时虽然不到晌午,太阳也已经快攀到头顶,日光如同热油似的浇落下来。
陈怡静一眼就望见端坐在宫殿屋檐下的宋清玉。
他今天换了件水蓝色的衣袍,银冠束发,矜贵且闲雅,只是那温润的面庞上正暗暗落着几丝阴戾。转眼再看那被迫跪在殿外的江尧,他穿得单薄,后背已经被血迹大片洇染,墨发凌乱地披落下来,一张脸无比苍白,他还死咬着唇保持清醒,那双桃花眼里满是不服与不甘。
“啧啧啧。”苏云可远远地看着他们,“难怪都说宋昭仪’面如冠玉,气若幽兰‘,愉美人’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你这个皇帝可真有福气。”
陈怡静:“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陛下驾到——!”
一听见惊秋的口播,殿内全员欻得朝她们投来目光。
“陛下……”江尧眼神些许失焦,摇摇欲坠地望向陈怡静。
陈怡静向一边的侍从说:“你快搞个凳子来给你领导——啊不,你的美人坐。”
“臣侍参见陛下。”宋清玉向她行礼后,若无其事地微笑,“臣侍听闻陛下还在前朝处理司马尚书的事,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沉香宫?”
陈怡静:“啊?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是吗?”宋清玉向一众下人淡淡觑了一眼,“看来是有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人打扰了陛下。”
陈怡静:“没事,反正我也闲。”
苏云可扯她一下,低声说:“人正经宫斗呢。你能不能沉浸点?”
陈怡静:……她的人生目标总不会是整顿后宫吧。
叹了口气,陈怡静对宋清玉说:“我听说你说江尧行巫蛊之术?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