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透出来一个字:“说。”
陈怡静:“真高冷。”
金怀墨:“陛下不满,回去就是。”
陈怡静忽略他的嘲讽:“后天晚上我和苏——李沛风,就是那个羽林金吾将,我们要借用你的星罗棋盘。”
“何必专程和我说,陛下想要,照例抢去就是了。”
“场面话还是要说下的。”陈怡静说,“而且我还要借你。”
“……借我做什么。”
“借你的嘴巴说两句话。”
“不借。”
“你必须借。”
“我偏是不借,陛下又当如何?”
“首先我是皇帝,我威逼你说。”
“我抗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陛下气不过,趁早杀了我便是。”金怀墨不等陈怡静再说,又凉凉补充一句,“当然,陛下若是觉着不够,我这长宁宫里其余活物,你一并杀了就是。”
“……那其次我利诱你说。”
门嘎吱一声拉开,半人宽的门缝中露出金怀墨的面容。
他颀长的身形遮住里屋星点的烛光,覆了层薄霜的脸上总算浮出几丝兴味来:“陛下想如何利诱我?”
陈怡静:“你想要什么你就说。我能力范围内,都满足你。”
他装模作样思忖几秒:“我要皇后的位子。”
“可以。”陈怡静毫不犹豫答应,“别说皇后,你就是要当太后我也可以。”
“……”
金怀墨双眸微澜,凝着她慢慢说,“许久不见,陛下倒是变了。”
“还好吧。”陈怡静含糊其辞,“人嘛,总是会变的。”
“是吗。”金怀墨略一弯身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探究不予掩饰,只是压低声缓缓道,“究竟是变了,还是换了。谁又知道呢?”
……?
什么意思?
陈怡静还没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金怀墨就直起身淡声说:“我困了,要睡了。陛下先请回吧。”
大门无情关上,陈怡静忍不住问一旁的忍冬:“现在不是傍晚吗?他不都是白天睡吗?”
“呃。揽月大人是白日睡,傍晚也睡,夜里还睡。”忍冬赔笑,“陛下您也知道,幽禁的日子里大人毕竟无所事事……”
看来哪怕开了“沉浸”视角,这金怀墨还是那睡生睡死的个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过也亏了忍冬这有意无意的一提,陈怡静才想起派人解了夜揽月的幽禁令。虽然她认为像他这么宅的人,哪怕不被禁足也懒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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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四月十五日。
苏云可持着御赐令牌在入夜前抵达长宁宫门口。
陈怡静正抱着猫在等她。
“你抱它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