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他同旁人一起算计了父亲呢。”沈熙真怀疑道。
沈松庭欲言又止。
沈熙真眼睛一眯,“说不定是他在咱们家书房偷了情报给旁人。”
沈松庭抬手试图安抚。
沈熙真恨恨的拍着桌子,“说不定就是他卖了你来求职。”
沈松庭无奈,他总算能插一句,“熙真,蒋云铮大概对爹没办法造成什么威胁的。”
“是吗?”
“是的。”
“没有这种可能吗?”
“十之八九,不会。”
“那十分之一呢?”
“你大姐来了你陪着说话去吧。”沈松庭放弃了。
沈熙真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沈松庭看着女儿的背影叹口气。
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似乎熙真很是厌恶蒋云铮。
不过熙真虽情绪不好,但思路清晰,蒋云铮的古怪的确是有些问题。
沈松庭也清楚,既然熙真能信誓旦旦的说了,那蒋云铮必然是有如此表现的。
他想,蒋云铮另有出路是真的,但陷害他却绝无此种可能。
他被革职,暗地里的原因谁都清楚,那便是新帝想要换上自己人,而陈相却不看好,最后是陈相是压过了皇帝,换上了自己人。
而沈松庭这个两边不靠的老臣自然只能乖乖让位。
明面上找出的理由是去年的宫廷御马出了问题,其中四匹马得了马瘟导致御马苑的十几匹马病死。
理由虽小,够用就好。
这些事都不是蒋云铮这个刚刚守孝回京的南安侯能插手的。
他就算是想要卖岳父也得有这个能耐才成。
沈松庭起身在书房内走了几圈,他揣摩片刻后叹口气。
儿女都是冤家,熙真尤其是,最不省心。
原本见熙真随着侯府守孝回来,人变了模样,夫人是准备多问问的。
他也打算借着自己对蒋云铮前途的拿捏让他对熙真好一些。
但如今看来,蒋家可谓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从前还需要仰仗他的时候便暗地里做些动作,让熙真改了性情。
如今他猛然遭难,竟是装也不装了,连明面上的关切都没有。
蒋家前两日送来那些东西,他看了眼睛都疼,送些个布匹吃食是给人难堪呢,还包了一百两银子,当沈家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呢!
沈家的婆子说夫人心情不好倒也没说谎,见了亲家送来的那些东西能心情好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