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太子不信?
十分勉强,他牵唇笑了下,没有作声,就旁若无人,毫不避讳用眸光深深俯视她,像个明目张胆的侵略者,在恐吓连续作死的下场。
被困于牢固的方寸之地。
以两人的身高,尉迟千澈弓下身,闻玳玳抬头恰好能看到带着吻痕蜿蜒的喉结。
闻玳玳:
第一反应便是,尉迟长云这个畜牲居然有女人了?
出于女儿家的好奇,顺着看上去。
不抹口脂的唇,貌似也很红,红到,下意识,闻玳玳凑近了观察红到泛肿的唇,若不细看,还真难以注意上面带着几处激烈纠缠下的伤痕。
饥|渴|交|攻!
极|情|纵|yu!
闻玳玳阵阵骇然,什么女子,居然能把看全天下都是蝼蚁的尉迟长云,从天上拽下来扑倒?
真真的诧异,世间真有人,能征服畜牲!
眼见着闻玳玳凑过来的唇愈来愈近,尉迟长云机警又慌张。
怎么回事?
又该喝血了?
明明没到十二时辰啊?
身上也并无伤痕,溢不出血腥气。
况且地点上,也着实太放得开了些。
赶紧打住:怎么不说了?
挠人心痒的声音再度落下,听得闻玳玳又是一抖,恨自己不争气定又是蛊虫作祟的同时,用谄媚,来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涟漪:都怪小女忘记太子的身份尊贵,岂是这些乡野村妇能配的上的?待有机会,小女再给太子物色合适的。
荒诞的距离,在不经意间,让尉迟长云拉的更近了些,凑近她的耳朵,留下湿热躁动的一句:倘若孤身边有了莺莺燕燕,留你做什么用呢?
是啊,按照师徒二人没有相认的逻辑,自己师父应是错认的尉迟万月,尉迟长云无非是担了一个帮自己妹妹解决倾慕者,解决麻烦的角色。
尉迟万月都远走高飞了,留她一个废物又有什么用呢?
变相威胁她?
还好石九笙帮她及时认出了尉迟千澈是尉迟长云,才不至于被耍的团团转。
闻玳玳撇开头,故作害怕的缩起脖子,尽量躲过愈来愈不合理,快要突破师徒关系的界限:太子,按辈分,您可是小女的师伯,纲常人伦是无法逾越、被世间所不容许的。但太子放心,小女既应了留在太子身边伺候,定会像伺候父亲那般敬重尽孝,尊若神明。
嗤笑。
听听你说的话,你喜欢万月,怎么就没想过纲常人伦?还带着一颗纵使世间不容也要披荆斩棘尝试的心?对孤敬重尽孝,尊若神明,那孤是不是还要给你备个香炉,日日晨昏定省,三拜九叩,再唤孤一声爹?
若是太子愿意,小女也可以。
闻玳玳!
闻玳玳嘴角的赔笑凝固,尉迟长云从来甚少叫她的全名,一旦叫了,下场会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