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闻姑娘多次说过不在意那些俗礼。
太子不知,其实小女早已听了太子的教诲,认为礼仪廉耻还是要尊上一尊的。
孤倒是觉得自己先前太固执刻板了些,认为闻姑娘的话存着几分道理,只要姑娘与孤怀揣明月,六根清净,心无杂念,男女之间的碰触,犹如碰到世间的一花一木,一虫一鸟,相对之下,于孤而言,给闻姑娘上药皆如此一样。
占便宜还占出道理来了。
闻玳玳:我信你个鬼!
玩儿她是吧!
闻玳玳发现,尉迟长云特别喜欢看对方害怕,对方越忌惮越慌张,他就越喜欢得寸进尺,关听肆喜欢男人,喜欢尉迟长云,尉迟长云明知非但没有避而远之,谨言慎行,反而经常拿这些事调侃他吓唬他,甚至不嫌事儿大的煽风点火勾引。
巧了,闻玳玳另辟蹊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个,也喜欢看对方害怕的毛病,避过相比起害怕,更喜欢看对方难堪,越狼狈越丢脸她越神清气爽,经脉通畅。可惜她不像尉迟长云涉猎广泛,随意来个人起了兴致都能逗弄一番,她仅局限于尉迟长云而已。
难不成跟着变态的人待久了,自己也变态了?
非要给她上药是吧?
非要看她无地自容是吧?
非要看到她落荒而逃,又或者是闹个大红脸跪地求饶是吧?
仅存的羞涩之意,让生出变态之意的闻玳玳替换了,她非要一般见识的坐起来,正对着尉迟长云,面无表情的开始大大方方宽衣解带:小女认为太子说的对,那咱们就速战速决吧!
本意教诲她人心险恶,勿要轻信,没打算来真的尉迟长云:。
等他想好么将上药这件事拐个弯时。
生怕他反悔似得,闻玳玳忍着身后黏连的伤,脱得那叫一个干脆痛快,利利落落褪的上身仅剩个昨日被尉迟长云无意扯坏的肚兜。
反正小时候也是他给她把屎把尿,认识两辈子了,没有什么值得羞涩。
尉迟长云:。
身为大他十岁的男人,嘴狠点,可不代表人狠。
天道不测,造化弄人,注定将廉耻心搁置到深渊中去的他,定不会让心中唯一的净土,唯一的光,弄脏。
当即,眸光晦暗不明,撇过头,望向窗外。
得意洋洋的戏虐之声凑过来,催促道:太子,不是上药吗?你也不好意思了?
深沉的眸子酝酿着潮涌,呼吸粗重,喉结轻滑,微微攥起的拳头开始关节泛白。
他猛的站起身。
这次轮到闻玳玳预判了他的预判。
太子不会是出尔反尔,临阵脱逃,出去随便找个丫头给小女上药吧。
尉迟长云原地定住。
他没回头不知道,其实闻玳玳早已用被子遮住全身,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此刻正无比欢愉的笑看尉迟长云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