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冥思苦想就得出一个诞幻不经的结论?
对于老相好这个结论,闻玳玳给的十分坚定。
要知道尉迟长云有个小习惯,纵使平日忙的刻不待时,他都会选择小憩上半个时辰,以防自己行事因为过度疲惫而生出差池。
决战在即,两人探亲的时日紧张,连续赶路需花费尉迟长云大量的精力,他向来认定一件事就格外专注,断不会横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枝节。
隐灵村洞房,寻里长家中有喜与孟如棠夜袭,叨扰到很晚,两人统共就没睡多久。记忆中的尉迟长云理智,注重礼数,又端着各种讲究,隐灵村内外又有不知道的危机重重,虽然尉迟长云始终避而不谈他们到底怎么睡到一块去的,但他绝不是个色中饿鬼,又或放纵自己在他人洞房床上行苟合之事的人。
由此证明隐灵村那夜
,尉迟长云应当是安稳待在洞房中。
至于深渊军营之夜,也就是昨日,她重伤昏迷,并不清楚从崖上落下他除了帮助医官医治她还做了什么。
因她的伤势不适合继续赶路,尉迟长云改为换做他手下的人去接二老。由此,暂时心无牵挂,稍作放松歇息。
在这个节骨眼上,特别是胜利在望,功成名遂,尉迟长云手下的一众人为了博取更高的功名,估计会趁势上赶着巴结,带自家主上去寻个乐子,也未尝不可能。
之所以被闻玳玳认为是老相好,而非军中舞姬,是因为睡袍下两片近乎凌虐的乌紫,跟他喉结边已经淡化的吻痕,看起来有出自一人之手,异曲同工之妙。
特别现在尉迟长云翻来覆去的就是不搭腔,嘴角又挂着稀奇古怪的笑,走到屏风后开始更衣。
闻玳玳有些不淡定了。
难不成她猜对了?
要知道,尉迟长云向来喜欢把每个人贬低到尘埃里,世间万物,唯独好像只有他才能聛睨一切,至高无上,谁胆敢污了他,从天上把他往泥土中拉一寸,那此人必定两种结局要么死的不痛快,要么活的不痛快。
能让他把这种无耻之事,跟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顶着吻痕跟手下人直截了当的展示。
那这位她没见过的老相好,驾驭男人的床笫之术,估计已经登峰造极。
暗暗的,心头生出一团躁火,既有了老相好,回屋又跟她同床共枕算怎么回事?
还十指交扣?
莫非一番云雨之后,回来睡梦中又误将她当做了那个老相好?
见死活都撬不开他的嘴。
闻玳玳也丧失耐性,阴阳怪调的警告:师伯想找乐子,大可彻夜不归,您随意派个天火卫照看师侄就行,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若是打算回来睡觉,烦请师伯,别再认错人了。
尉迟长云从屏风后走出来,还是万年不变的玄色素袍,本就修长的身形将他衬得更加腰背笔直。
甚少有人,能将比黑暗都要深的颜色,给穿的高不可攀,孤雪霜姿。
一张刺目惹眼的脸,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仪态端方的出门了。
被当屁的闻玳玳:。。
隐约觉得方才他走时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好像跟看智障一样。
此时此刻,闻玳玳只恨自己动弹不得,否则必然非要拉他问清楚,她一个姑娘家被无缘无故被他连睡三次,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衣冠禽兽。
闻玳玳暗骂。
骂归骂。
毕竟她的身体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做主,跟个傀儡似的,全凭尉迟长云心意摆弄。
若是惹得他不耐烦了,换药时,手下完全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