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
没有回应,但他知道她醒着。
过了许久,被子里才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恰好酒意未散,他浑身发热,手探进被子,想帮她揉揉小腹。
被中的人突然翻了个身,随即,他的整条手臂陷入温软之中,除了鼓囊囊的安睡裤,她身上不着寸缕。
昏暗的灯光里她眼神冷清又哀伤,陈倓眉头蹙起。
“怎么又不穿衣服?”
他想抽回手,却被搂得更紧。柔软的曲线紧密地压贴着他的手臂,体温透过皮肤传来。他身体一僵,下身无法克制地起了反应。
陈之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臂,眼帘低垂。
她确实在经期,但肚子并不痛。
“爸爸。”
声音像蚊子叫,几乎淹没在被褥里。陈倓恍惚了一瞬,好久没听见她的声音了,有些意外。
“怎么了?”
“不去美国,行不行。”
没有丝毫的语调可辨,可能是问句,也可能是陈述句,不知道她在等待答案,还是在自怨自艾,是在撒娇吗?只不过听起来好悲伤。
这次换他沉默。
劝她离开的话说一次就足够让他心如刀割,陈倓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再一次伤害她的希望。她总是要的东西很少很少,需要多少决心才能拒绝她。
“求你…”
她的唇半掩在被褥下,面色平静,甚至让他怀疑是幻听。
她从没求过自己什么,伤心的时候,痛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忍耐。
好像柠檬汁挤在他心上,好险才忍住那些企图脱口而出的话。他无法回答,怕一开口,道貌岸然的原则就消失无踪
微凉的小手悄悄探下来,像蜿蜒柔媚的蛇,握住他早已坚挺的欲望。战栗般的酥麻感疾冲而上,他头皮一紧,在她进一步动作前,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他将那只不安分的手塞回被子里,牢牢按住。不管是讨好还是诱惑,这次他拒绝了。
小蛇回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巢穴,她却哭了。
没有声音,只有泪水不断涌出,沾湿了他的指腹。他徒劳地擦拭,那簌簌的水流却源源不绝。
黑暗里,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却冷硬如铁。
“之之,我们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