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宝玉反应机灵:“那当然,女人是水,你给点热量她就会锅!死缠着你不放!再一个我那个四大姨姐吧!眼下和李春柳还是普通朋友,估计没有越雷池一步,就差那么一点,还在你这条轨道上,没出去。你得拽住。想招不让他俩做朋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房浩追问:“怎么迎刃而解法?”
家宝玉正滔滔不绝说着,突然,传呼机响了起来。
宝玉赶紧钻进车里:“四姐夫,我兄弟媳妇儿快要‘卸货’了……”
“真是的,兄弟媳妇儿‘卸货’你猴急啥?”房浩嘟囔着。
保健院走廊里,汪红梅带着一大家子人,个个都坐立不安地等着信儿。
雅希也来了,虽说跟老四家平时走动不算太勤,可弟媳妇生孩子这种大事,场面上的工夫总得做到。
她搂着婉儿坐在塑料长椅上,小丫头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汪红梅更是隔不了一分钟就抬手腕看表,那表针走得比蜗牛还慢。
“吱呀”一声,产房门开了。护士抱着个小包裹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朝这一大家子扬了扬声:
“恭喜啊,‘货卸’了,是个带把的!”
汪红梅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拍着大腿在产科走廊里来回踱步。
"哎哟喂,我们家可算有后了!"亲戚们围着她道贺。
雅希靠在墙边没动弹,丈夫宝玉悄悄捅她胳膊肘。
雅希瞪眼:"干什么?"宝玉挤眉弄眼地朝人群示意。
雅希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干巴巴说了句:"恭喜妈。"
汪红梅正忙着跟三姑六婆握手,压根没拿正眼瞧她,嗓门亮堂得很:"还是老四媳妇能耐,知道给家传香火。这年头啊,不是谁都懂得这个理。"
这话像针似的扎在雅希心坎上——当年她生女儿时婆婆连月子房都没踏进一步。
此刻旧伤疤又被掀开,疼得她指尖发凉。
女儿婉儿也跟着说恭喜。
汪红梅突然拉下脸:"往后多帮着照看弟弟。"
雅希胸口蹭地窜起怒火。
两家孩子八竿子打不着,凭什么让十岁的闺女去当小保姆?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老太太竟摸着婉儿的头说:"你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