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说到了点子上。”
“但你们说的,都是『术的层面。”
“我们不能被他的『术牵著鼻子走。”
“我们要看到的,是他『道的缺失。”
他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所有的行为,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那就是,將教育,彻底的商品化,功利化。”
“他把教师当成可以价高者得的商品,把知识当成可以快速变现的货物。”
“这,就是他最大的命门。”
“也是我们明天,唯一需要攻击的地方。”
王校长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
他之前一直被沈诚那些里胡哨的操作搞得心烦意乱,总想著怎么去反驳,怎么去解释。
现在被张教授一点,他豁然开朗。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我为什么要跟你纠结那几万块钱的奖金,那一百万的年薪?
你一个商人,跟我谈教育?
你也配?
“张老,您继续说!”王校长激动地站了起来。
张教授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明天的辩论,我们要彻底避开所有关於钱,关於待遇,关於资源的话题。”
“他只要一提钱,我们就立刻把话题拉回来。”
“拉到教育的本质上来。”
“大学,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张教授的声音,带著一种学者的庄重。
“是为了培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还是为了培养有风骨,有担当的国之栋樑?”
“学问,是为了换取豪宅名车,还是为了探寻天地真理,延续人类文明?”
“学者的风骨,又是什么?”
“是待价而沽,还是安贫乐道,传道授业解惑?”
“他沈诚,能回答这些问题吗?”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