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书院办了已经有四年,不少少年都是在家苦读了大几年才送进来的。
一是为了谋求后妃驸马之位,一是为了同这些官员的儿女打好关系,总归是为了进步。
曹太后听见这些男孩儿有了前程安排,就对女孩子感到可惜:“都是学着一样的学识,难道这些女儿家就只能回后宅掌管一家的事务了吗?”
倒不是说统管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生意买卖不好,而是明明里面有着学识渊博不逊男儿的女孩儿,却只能读几年书再听家中长辈安排着联姻嫁人,实在太可惜了。
曹太后总是想着,以她的学识武功,若不是女儿身,也该是随着家中长辈在军营中历练才是。
卫知意就说:“您不是常说着会读书识字的宫女们打起下手来,比寻常人用得要方便许多吗?朝中诸事有大相公们替官家查阅分忧,不若我们也选些个女尚书来,也算是给这些个孩子个正经出身。”
曹太后眼前一亮,“那感情好!”
只可惜眼下还不能大肆选拔,只能在汴京书院中选拔出厉害的女子,不然多少会引起朝中恐慌。
宋朝首次选拔真正意义上的女官,就在这一言一语中敲定了。
而汴京书院院长这个位置的含金量,也在不经意间越来越重,慢慢追赶国子监祭酒。
前路难
盛家宅院里一片宁静,就是前两个月卫夫人和盛七郎从盛家搬走,都没能安静成这样。
盛家的女使们一个个安分的跟鹌鹑似得,只敢私下里和关系亲近的谈话,还不敢说的太深。
“主君发了好大的火气呢!”
“是啊!这还是我进盛家以来,头次见到主君冲二郎君发火呢!就连大娘子都捶了二郎君几下。”
几人还准备再说,就见从大门处进来一行人,慌忙闭上了嘴。
“见过大姑娘、见过五姑娘!”
盛华兰来的匆忙,得到母亲的消息,和盛如兰赶着月色就来了,看着前院里有伺候的女使就问:“主君主母在哪儿?”
“在寿安堂老太太处。”
说完,又是一阵风似得跑了,远远传来盛华兰交代如儿走慢些的声音。
如今虽是十月尾,但天气还是很闷热,姐妹俩快走了半天进来都闷了一头汗。
一走到寿安堂正门处,彩环就迎了上来:“大姑娘,五姑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大娘子正在里面哭着呢!”
这话也不必多说,在正门处姐妹俩个就已经听到了母亲的哭嚎声:“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你如今的官儿当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去西北那块地方。朝中多少人用尽关系都要留在汴京,不愿意下放到地方,如今你还要上赶着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