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只有在他认定属于自己的女人面前,才会偶尔流露的、带着痞气的真实和恶劣。
心底那份掌控欲和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享受这种能轻易搅乱她心绪、让她因自己而失控的感觉。
偶尔的荤段子,像是给这段建立在权力与算计之上的关系,点缀上了一丝鲜活的、只属于床笫之间的亲昵与趣味。
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看着她如同被赦免一般,红着脸飞快地穿好衣服,动作间还带着一丝腿软的踉跄。
“慢点,没人跟你抢时间。”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动作从容不迫,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沐晚晴一边系着裙子的腰带,一边偷偷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真是恶劣又迷人。
妈你说呢
祭祀结束,众人从庄严肃穆的祠堂移步回稍显轻松的主院。
廊庑下悬挂的红灯笼已然点亮,映照着积雪未消的庭院,添了几分暖意。
陆承渊携着沐晚晴走在前面,刚踏入主院的门槛,便遇上了正与几位妯娌说话的凌雅芙。
凌雅芙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几位长辈女眷都听得清楚:
“承渊,晚晴,你们……怎么还没去换身轻便的衣服?方才不是说上去洗漱一下,解解乏吗?”
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寻常的关心,但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这话问得巧妙。
祭祀礼仪繁复,结束后回房洗漱换身舒适衣物是常理。
他们这么快就下来,而且衣着整齐,与“上去洗漱”的说辞似乎有些不符。
她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识地就想往陆承渊身后躲,眼神闪烁,带着新媳妇被撞破私密的羞窘,朱唇微张,却呐呐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不能解释,任何解释都显得欲盖弥彰,甚至可能被曲解成放荡。
在这种世家大族,闺房之事是绝不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尤其是她这样家世不够、刚刚被接纳的新妇,更要谨言慎行,维持矜持的形象。
她这副羞得无处可躲、只能依赖他的模样,全然落在了陆承渊眼中。
陆承渊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泛着热意的脸颊埋在自己胸膛前,隔开了母亲和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那副全然依赖、因他而羞窘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