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这里都封起来!”走廊里急速跑动的窸窣声,士兵粗暴嚷嚷的大吼声,不断炸裂进伊丽莎白的耳朵。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就被关禁闭了,还是被友国。
“喂,这位大人,能让我死个明白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把我的窗户和门都钉起来?”她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不择言。
“国王的命令!小公主病倒了,现在怀疑正是小姐您转染给小公主的!”只有一位愿意停下,稍微理睬她,但也刚说一句,就被队友拉走了,好像这里是聚集病毒的窝点,士兵们唯恐避之不及。
她愕然,跌坐在地上,不禁自言自语:“病倒了?前两天不还是好好的么。。。。。。”
突然,她猛地坐好,又站起,发疯似的:“凭什么说是我传染的?!我没有生病!”
侍从官大叔慌里慌张地赶来了,满头大汗:“我的小姐,您自己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啊,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终于看到了熟人,差点流下泪来。
大叔一边掏出手绢不停擦着额上的汗,一边抖抖呵呵的:“您不该贸然揭开那小孩子的面纱,如今这国小公主也染上了麻风病,那些女眷都说是您传染给她的,唉。。。。。。”
她突然想起自己拜托过小公主,请她在自己回国后,有空去探望探望那小女孩,就自觉理亏,闭上了嘴巴。
“这个小傻子,我还没回国呢,怎么就自己先跑去了”,她摇了摇头,感叹小公主的实诚。
很快,两国医官都来了,隔着门,替伊丽莎白看诊。
她心里还想着着小公主和那女孩子,根本顾不上房间门口的一大堆人。
许久之后,两位医官互递了个眼神,竟又刺破她的手指采了血,才放过她。
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她感觉到手指麻麻地疼。
詹姆士奔上前来,将手绢在她手指上缠好:“你怎么回事?嗯?爵士小姐?你很厉害嘛。”
“快别嘲笑我了,你瞧,我都没有自由了,唉。。。。。。”她低下了头。
詹姆士暂时也没办法救她出来,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国王亲自下的令,关乎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命。
如果贸然将门撬开,自家国王父亲这边也不好交代。
“你干脆先好好休息休息吧,自从来到城堡,你还没这样放过假呢”,詹姆士想了想,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隔着门安慰她。
行吧,还能怎么办呢,她果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放起假来。
一大早,詹姆士又来了,将一大堆书卷依次塞进了门缝:“喂,爵士小姐,你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哦,我的奏折,都由你代劳了哦。”
“什么?”她睁开双眼,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再抱怨,人家的确也是地主家的儿子,嗯,确切地说,是国主家的儿子,发她每月报酬的人,吃人家的,只能听命于人家了。
她只好起床,梳洗完毕,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开始研究那些没完没了的奏折。
“早知道之前听首席大臣他们有时念念叨叨,就注意听听了,这到底该怎么写啊?”她头疼地很。
“祖母的香水瓶也没带来,真烦人啊”,她揉揉脑袋,朝窗外望去。
如今窗户外也订上了木条,她真跟坐牢差不多。
还好,她的记忆力还行,凭借这丝丝回忆,她照葫芦画瓢,真洋洋洒洒地帮詹姆士把一堆奏折给糊弄完成了。
脑袋用完,累地半死,她“砰”地一下倒在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