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玉溪真诚的眼神配上他柔美的长相,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有冒犯的炫耀感。
“那个衣架,还有靠墙的书柜,挂着的风铃,还有客厅里的花苞立灯,都是我自己做的。”
“你好厉害啊!”许放这个二级残废被迷成了星星眼,他注意到那个立在花瓶旁的琵琶,随口一问:“你还会弹琵琶?”
刘玉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踱步,把琵琶抱在怀里,坐在梨花木凳子上,朝许放浅笑,如同风吹梨花三月雪。
“你想听吗?我可以给你弹一首。”
许放没有说话,清越的琵琶曲自刘玉溪修长匀称的指尖悠扬而起。
窗户的柿子在黝黑曲折的枝干上烧起来,烽火燎原。天空高远寂寥,有着一尘不染的透亮。
秋日的太阳不似盛夏那般炽热,刘玉溪微微低头,他的发尖落了薄薄一层柔光,儒雅地坐在自己面前,却又让人觉得疏远,不可近观。
一曲终了。
“好听吗?”
许放愣愣的回神,痴痴地看着刘玉溪,由衷地赞美:“间关莺语花底滑,如果你要是在我背《琵琶行》的时候给我弹,那我满脑子都是今天你弹琵琶的模样了。”
许放眉眼弯弯,眼里的欣赏与倾慕不吝啬地盛得满满当当。
刘玉溪搁好琵琶,“你是第三个听我弹琵琶的人。”
“另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奶奶,另一个是教我弹琵琶的岳老板。他不允许我叫他师父。”
“那我算是你第一个没有深厚感情为前提的观众吗?”
刘玉溪眉眼温润,他看着许放轻轻摇头:“不算。”
“不就三个人听过吗?”
许放不解。
刘玉溪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问他:“你想学琵琶吗?”
许放点头又摇头,“我学乐器很慢。”
“那又如何,我只教你一个,还怕教不会?”
“我在音乐方面真的…”
许放不自信地推脱,他虽然想学琵琶,但是他不想在刘玉溪面前出丑。
“你房间里有一把吉他。”
刘玉溪直言。
许放有些羞赧地点头,“说起来,那还是我自己买的第一把乐器,学了两年也就会弹那么几首。我小时候还学钢琴,其实练来练去也就那样。”
许放想起了家里那个吃灰的钢琴,除了他临时起意会弹一会儿以外其他时候都是盖上的。
不过,老爸一到什么结婚纪念日、情人节、老妈生日都会弄个烛光晚餐,身着得体的西装坐在琴凳上孔雀开屏。
当然,以上都是许放的脑补。因为烛光晚餐还没开始之前他就会被送到奚知家里——老爸老妈美其名曰过二人世界。等他第二天回家,钢琴被擦得锃亮,上面的琴谱都没来得及拿下来。
“这个琵琶呢?也是你第一把乐器吗?”
“是第二把。”刘玉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继而温和地问许放:“我还没听过你弹吉他,下次去你家的时候可以弹一首给我听吗?”
许放有些懵,他又不是什么大师,就他弹的那些“呕哑嘲哳”有什么好听的。但他依旧不忍心拒绝刘玉溪:“好啊,但我弹得最好的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