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在【艾伦】房间集合过后便下了楼。
没人敢动午餐,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刚好,自己动的那一筷子里有“法官”的氰。化。物。
今天的行程由他们各自记录传阅。
【拉维妮娅】:清晨七点不到下楼,完成早餐后出门,回来后一直待在书房。备餐期间回过一次房间。
【安德烈娅】:起床后除拿早餐一直在书房,备餐期间回过一次房间,理由是去洗手间。
【约翰】:上午一直和【汤姆森】待在书房翻报纸,备餐期间去过一次地下室。
【汤姆森】:如上,但之前回过一次房间。
【罗宾】:备餐前一直在二楼。
笔记本传回手中,颜辞瞥了一眼。
‘唔,一个比一个模糊。’
血蝴蝶轻盈落下,点上页面。
模棱两可的话里,瞒了些什么?
她已经不关心了。
圆桌上,仅剩的五人不自觉地散开,每个人都望着其他地方,每个人都的余光都笼罩着其他人。
怀疑?警惕?畏惧?
情绪在静默中发酵。
直到,有人忍不下去了。
“【拉维妮娅】,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约翰】话是对颜辞说的,目光却落在【汤姆森】身上。
警官抿着嘴,神色复杂地盯住女生,紧绷的表情许是在担心她说出什么。
而他显然没注意到医生的视线。
颜辞抬眸,眼神却是散着,不知在看何处。
“伊什梅莱……”
落在餐桌中央的血蝴蝶倏地飞向半空,与其他本散在各处的蝴蝶一起,成群于吊灯下盘旋。
她的眼眸不自觉追过去,眨眼间又挪回。
“所有案子的背后,都有伊什梅莱的影子。
“——包括我们来到这里。”
“你怎么会知道……”
或许跟精神状态有关,短时间内,【汤姆森】第二次轻易泄露信息。
——与其问为什么,不如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傻白甜可不能作为优秀毕业生,从人才济济的法学院毕业。”
法官小姐抬手撑头。
“找到证据之前……我设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一切跟教父有关。”
叹息散在每字每句的间隙之间。
“‘教父’是谁?”【安德烈娅】抬眼。
“……罗伯特·伊什梅莱,父亲和他,曾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