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在河边的市井众人齐齐沿河望去,看清了却有卫兵小跑前来,一下子都散开了。
绮兰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卫兵队伍如同瘟神下地,什么都没干就能让路人自己远离,嘀咕着:“为何人人都避着宿卫呢?”
樊持玉也原地不动,定眼看向前来来的宿卫,说:“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是靠近了惹上麻烦吧。”
听罢,绮兰拉着樊持玉的衣袂,后退了两步。
绮兰说“我也怕惹麻烦。”
本以为身后有人,两人挪着小碎步慢慢地后退着。退了几步都没被撞到,樊持玉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关了大门的铺子。
“不如……不如我们还是上车走了吧……绮兰已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莫要慌,想来卫兵也是来看看这河堤罢了。”樊持玉看着河堤上的大窟窿和那几个罪魁祸首烟花盒,自顾自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绮兰已经钻进了马车。
她轻叹一口气,听着那一对卫兵的脚步渐近,她缓缓走向了马车。
“娘子留步!”
樊持玉听了一惊,没想到卫兵还会叫人问话。
她只得又转过身去面向卫兵,发觉这一对人马还未走近,所有人都全副披甲,领头的两个还骑着马。
想着眼前一队人当差不易,樊持玉也礼貌的屈膝抱手行了礼。
一行宿卫在河堤边上停下了,一行人分成了两队,一对人过桥向着对岸去了,剩下的留在原地不动,其中一个领头的卫兵跳下了马,向樊持玉走来。
樊持玉多少有些不自在,只是侧身看着被炸到的河堤。
身后马车上的靳绮兰掀开了车帘,顿时两眼发光。
"娘子可目睹了这河堤受损一事?"
卫兵此言一出,樊持玉迅速地扭头看向了他——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是别人,真是方才在想的靳淮生。
一行人都是头戴盔甲,只露一张脸,先前远远看去,樊持玉并没有认出来。
“未曾目睹,只是听闻。”
樊持玉用寻常说话时的语气回答了靳淮生,她用手整理了一下披袍,双眼直视面前人的黑色眼眸。
绮兰闻言下了马车,也有些吃惊。
“真巧啊樊娘子,你们这是要去医馆?”
“不巧,已经去过了。”樊持玉说完,扭头要走。
“哥。我们正要去药铺抓药,路上听见一声巨响,下车就看见这河堤被炸了,他们说是那边铺子放的烟花炸了。”
靳淮生听着绮兰的话,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没事就好。”
樊持玉坐在车上看着靳淮生,好似看见他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又想到这偶遇的巧合,顿感此人是不怀好意。
刚才去对岸的一队人已经从烟花店问完了话,那个领头骑马走了回来,跳下马与靳淮生私语了两句。
靳淮生听完那人的言语,显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车上的樊持玉将一切看了在眼里。
原本靳站在车前的绮兰正要迈开步子向靳淮生走去。
靳淮生没等绮兰走来,便一路小跑走近,绮兰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靳淮生又作揖行礼:“樊娘子,绮兰,我们已查清烟花爆炸的前因后果,打扰了。”
樊持玉清楚这礼貌分寸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便顺势问:“大人可否告诉我,为何这烟花会爆炸?”
“先前下了连日得雨,这烟花又是特别的样式,掌柜说这叫铜烟花,颜色比寻常烟花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