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大脑一瞬的空白,头皮发麻,修长的脖颈扬起,如天鹅引颈,周身皮肤上瞬间透出一层热气来。
像猎物被扼住命脉,郗眠忍不住挣扎。
手向后伸,揪住露邝的头发便毫不留情的扯,扯得他“嘶”了一声,动作却完全不停。
郗眠挪动着想要挣脱桎梏,柔软的囤肉碰到一块坚硬的铁,热络的似刚出炉。
咬着他脖颈的人呼吸骤然变重,热腾腾的气息烘烤着皮肉。
臀部的肉被轻轻掐了一下。
“师尊,您别乱动。”
明明说出来的话如此尊师重道,行为却南辕北辙。
郗眠忍不住咬下嘴唇,却很快被察觉,一根粗粝的拇指压在他柔软的唇上,稍一用力,压进去半截。
“师尊,不要咬伤自己。”
郗眠的牙便落在那根手指上,在上面咬出一道一道牙印,那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甚至还有心思用指尖偶尔碰一碰他的舌。
隐约间一个词浮现脑海:皮糙肉厚。
一刻钟后。
床榻上的美人拢着衣服,神色冰冷,那双清眸中仿佛沉聚了千年寒雪,透出无数锋利的冰刃来。
只是轻薄的寝衣遮不住的脖子上明晃晃印着的鲜红牙印,牙印周围红肿一片,一眼便能看出是被反复舔吸出来的。
床下跪着的青年,只有裤子穿戴规整,衣服却是胡乱披着,大半个蜜色胸膛露在外头,上面有几道伤口。
又一道法术落下,打在青年胸膛上,伤口再添一道。
郗眠冷冷的俯视着他,再次扬起手,手腕突然被握住,他目光一凌。
陆邝无视郗眠满含威胁的视线,仰头看着他:“师尊,不要生气,您打我没关系,只是您现在刚……还不能动用灵力。”
郗眠气得手都有些抖,但钳住他的手如铁器,无法撼动分毫。
莹白修长的手指蜷成了拳,眼中的屈辱一闪而过。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找陆邝,他只以为这是前世唯一对他还算有一丝师徒真情之人,未曾想陆邝竟生了那样心思。
这便算了,陆邝偏偏将这心思落在了行动上。
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提醒着郗眠,他如何被自己的徒弟冒犯。
陆邝另一只手一摊,一只软鞭出现在掌心。
他将鞭子放到郗眠手中:“师尊,弟子知今日行为不妥,但我不后悔,若是能让师尊消气,今日打死我也甘愿。”
说着利落的转过身去,将那件敞开的外衣也脱了,漆黑顺长的头发全撩到前面,坚实的后背露了出来,上面凝聚着细小的水珠,是方才情谊上头时冒出的热汗。
郗眠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扬鞭,鞭打皮肉声响彻寝室,一道道血痕从皮肉下浮现出来,陆邝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啪嗒。”
郗眠将鞭子扔到地上,响声让陆邝立刻回头,他转过身来,那副攻击力十足的长相此刻带上了一丝脆弱。
倒像个又俊又强的美人落到了凄惨境地。
他虚弱的笑了笑:“对不起师尊,您还生气吗?”
郗眠疲惫的扶着额头,“罢了,你走吧,是为师的错。”
是他太过想当然了,觉得陆邝不会因双修而影响情绪。
他话一落,陆邝甚至来不及站起,迅速膝行过来,他不敢再去碰郗眠,只将手虚虚放在床沿上。
“师尊,不是你的错,是弟子的错。”他的声音急切,眉眼可见的慌了。
“你走吧,处理完南泱之事去银姜城协助会须峰主。”
“师尊”,他的声音哽咽艰难,“您这是……要发配我吗?”
郗眠没再回答,转身躺下,拒绝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