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的卧室和祁霄言邻近,阳台互相挨着,只要一边没有关阳台的门,便能听到另一边的声音,平日里不是很清楚,但今天这声音太过巨大。
不知是郗眠和祁霄言,别墅里的其他人也听到了,闻声赶来。
有保镖敲响了门。
祁霄言拿起毯子盖住了腿,又牵着郗眠的手把他来到旁边,才道:“进。”
保镖道:“小先生,你们没事吧?”
祁霄言道:“阿眠的房价进了个贼,务必把他抓住。”
保镖离开后,祁霄言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行为,他道:“你说,小偷盗窃不成,意外摔死,这样的结果如何?”
郗眠没有回答,似乎在发呆。
祁霄言牵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声音沉了下来:“郗眠。”
“嗯?”郗眠终于回过神来,投来疑惑的视线。
祁霄言看着他,半晌,道:“算了。”
那天晚上保镖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祁霄言口中的“贼”,祁霄言听完并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
又过了一个多月,郗眠和祁霄言打算先去M国玩几天,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祁崧照样如约而至,他看到房间里放着的行李箱,问道:“你要去哪里?”
郗眠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祁崧问不出来也不再问,抱起郗眠压到了床上。
过了很久,卧室里响起了祁崧的声音:“我知道,你和祁霄言要去M国度蜜月。”
他握着郗眠的手十指紧扣,郗眠说不出半句话来。
结束后,祁崧并没有放开郗眠,他抱着郗眠,揉了揉他的头发。
“睡吧。”
郗眠太过疲惫,一偏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累得睁不开眼,一只手伸出被子外,将闹钟关闭。
“再睡一会。”他说着在郗眠的唇上亲了一下。
郗眠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隐隐约约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看他。
阴沉极具攻击性的视线掐得他喘不过气来,像溺水之人被呛了满腔的水。
他拼命的想要睁眼,终于从梦魇之中挣脱,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体突然一僵,郗眠缓缓转头,看到了床边坐着的黑影。
那道视线不是梦,真的有人在看他。
用一种想要杀死他的眼神看他。
“眠眠?”郗眠的动静惊醒了身后的人,祁崧揉着眼睛睁眼,自然也看到了床边的黑影。他打开床头灯,祁霄言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祁崧做了起来,从背后抱住郗眠,挑衅的看向祁霄言:“大哥,这么早找眠眠有什么事?”
祁霄言的视线落在郗眠赤裸的身体上,上边斑斑点点,全是红痕。
“郗眠,解释一下。”
郗眠像是大脑完全宕机,无法解释,只能干涩的说:“我们,没有发生……”
他们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只接过吻,这些痕迹是祁崧发疯在他身上吻出来的。
祁霄言闻言,拿起床头柜上的摆件猛的砸向祁崧的脑袋,他的表情太过阴狠,动作太过迅速,祁崧额头瞬间渗出血来,鲜红的血液溅在郗眠呆滞的侧脸。
祁崧粗暴的将脸上的血抹掉,一脚踢向祁霄言,这一脚直接把祁霄言的轮椅推翻了,祁霄言倒在地上。
他冲上去把祁霄言按在地上打。
祁霄言行动不便,自然不是祁崧的对手。
他狼狈的倒在地上,只能偶尔不痛不痒的还击。
他的视线忍不住去寻找郗眠,看到郗眠的一瞬瞳孔皱缩。
郗眠站在祁崧身后,身上随意披着一件衣服,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和祁崧厮打,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漠又冰冷,祁霄言的心沉到低,比寒冬腊月的湖水还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