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辞,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也为她保全了名声。
“好。”舒挽颔首应下。
临行前,舒挽又为沈知洲检查了一遍伤口,确认没有发炎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每日要按时换药,切记不可沾水。”
“饮食要清淡,遵循医嘱安排。”
“近段时间,不可让他提重物,以免伤口崩裂。”
舒挽细细叮嘱着丫鬟。
沈知洲靠在床头,墨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喉结微动。
第二日一早,泽羽早已备好了马车,在别院门口静候。
舒挽上了马车后,泽羽驾着马车,一路疾驰。
车轮滚滚,碾过清晨寂静的青石板路,从荒芜的郊外,渐渐驶入繁华的京城。
巳时,马车在沈府侧门缓缓停下。
泽羽跳下马车,恭敬地为舒挽打起车帘。
“表小姐,到了。”
舒挽一路闭目养神的眼眸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她理了理衣衫,优雅下车。
守门的家丁见到是她,又见后面跟着沈知洲的贴身侍卫泽羽,连忙躬身行礼,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
很快,沈太傅与沈夫人便闻讯赶来,脸上皆是掩不住的关切与担忧。
“挽儿,你可算回来了!”
沈夫人一见她,便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这两日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知洲呢?”
她一连串急切的问题,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若不是门卫告知表小姐与少爷一起出门了,沈家怕是要报官了。
舒挽心中划过一丝暖流,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几分倦意与歉疚。
“让伯父伯母担心了。”
“那日归来忘了说护国寺的法事繁琐,还需要回去做一场法事,我与表哥便折返回去,一时间耽搁了,便在寺中歇下了。”
“表哥他……大理寺临时有公务便先行离去了,他让泽羽先送我回来。”
她将早已编好的说辞娓娓道来,语气真诚,神情自然。
泽羽在一旁适时地躬身行礼。
“老爷,夫人,公子确因公务缠身,特命属下护送舒姑娘回府。”
沈太傅与沈夫人见泽羽亲自作证,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
“原来如此,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夫人拍着舒挽的手,满眼心疼。
“瞧你这孩子,脸色这么差,定是累坏了,快回去好生歇着。”
沈太傅则捋了捋胡须,神情却比方才更多了几分凝重。
他看了一眼舒挽,沉声道。
“挽儿,你随我来书房一趟。”
“我有要事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