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施正为晏烛的脸痴迷,闻言回神,忙挤出笑脸插嘴道:“咳,赵总好久不见啊,您看这乌龙闹的,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人,和小苏总闹着玩儿呢。”
赵绪亭淡声:“现在知道了。”
“是,不打扰你们。”沈施忽然想到什么,依然是副笑面,望向eli,语气却毒辣:“都是我底下的人造成了些误会,这事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晏烛走到赵绪亭身边,目光灼灼。
赵绪亭没有理睬他,晏烛又靠近一步,声音喑哑,带着滚烫的渴望,敬语都忘记:“绪亭……”
赵绪亭瞪了他一眼,晏烛喉结滚动,眨了眨眼:“我一看见你,身体就好像有点奇怪。”
赵绪亭冷森一哂:“笨蛋。”
她锐利地瞥向双拳紧握的eli,一字一顿:“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满堂哗然。eli眸光忽闪:“不是我。”
苏霁台抱臂的手一紧,迅速走到桌前,拿起晏烛试酒时喝过的杯子:“不是你,这白色粉末是他自己放的?”
沈施勃然大怒:“好你个eli,骗我赵总的人是鸭子也就算了,怎么还私自给他下药,你是什么居心?难道要栽赃到我头上吗!”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eli抑制不住地吼道,“你,还有他,都是活该!要不是他,我怎么会——”
“够了。”
晏烛已经开始闷哼,赵绪亭出声,打断他们互相撇清责任,“eli,我不想听你的动机,把药交出来,不要让我‘请’你。”
晏烛近距离看着赵绪亭说话的嘴唇,薄粉红色,因为焦急赶路有些干燥,唇角微微下压,连怒意都是冷静的,却不再像平时那样淡漠。
是因为他。
晏烛垂下眼帘,把头靠在赵绪亭肩上,难受地拱了拱,她敏感地轻颤,却没有躲开。
晏烛埋在赵绪亭的脖颈,嗅了一口,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eli看见这一幕,眼眶通红,绝望地望着赵绪亭,牵强扯动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这样看着我,您要,我就会给。”
这人怎么像对绪亭有意思呢,苏霁台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沈施:“你的人怎么回事?”
沈施也是一副才知道的样子,但并不介意,反而饶有兴致:“小苏总,咱们这种玩身不玩心的就不要大惊小怪了好吧,喜欢赵总、奔着赵总来你家会所的还少见吗?”
“也是。”
苏霁台偶尔想,幸好绪亭不像她这样,流连在花花世界,否则一天换一个男人都不够吧,但也正因为她对旁人冷淡、漠然、不屑一顾,才有无数人发疯拼命,只为多被她看上两眼。
孟听阁吃味时吐槽过邱与昼是赵绪亭的白月光,但苏霁台觉得,邱与昼更像温暖的太阳,赵绪亭才是那轮明月,永远冷静强大,永远高悬。
只有她选择别人,没有人有资格和机会主动接近她。
对邱与昼是好事,但对其他所有求爱者来说,似乎也蛮残忍的。就如夜晚的夸父无法追逐,后羿的箭射不到广寒宫,怎么又争又抢,都只是白费力气。
所以苏霁台虽然觉得eli是个脑残,不妨碍她理解eli为什么忌恨晏烛,正如孟听阁失心疯般地去针对邱与昼。谁叫他独得月光眷顾。
eli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粉末交给苏霁台,她忙跑去交给赵绪亭,上面居然堂而皇之写着“烈性催忄青药”的标识。
“这是我刚才在酒窖里捡到的。不知道上面写得对不对,反正我就想碰碰运气,让他和我一样。”eli眼神暗了暗,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少来了,还捡药,你怎么不捡把枪呢?我这儿可是正经酒窖好不好。”苏霁台瞄了眼标识下的小字,吹了个口哨,“20分钟见效,快了。”
赵绪亭拽着晏烛的领带,把人牵走:“霁台,留下来解决一下,顺便叫医生过来。”
“嗯哼。”苏霁台送她出门,小声说:“真要叫医生?这种药不是,嗯,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