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
他一把揪住江秋白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提起。
“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股份是不是?”
“我不知道”
只听“砰”的一拳,江秋白话未说完就被江牧一拳打倒,嘴角渗出血丝来。
“江总——”
“江总——”
一群人过来拉开了江牧,然而江牧怒气未消,指着被打倒在地的江秋白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这么认输的。江行舒也好,你也好,谁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打完江秋白的江牧余怒未消,回到办公室就拨打了倪令羽的电话,那边一接通就大声质问起来:
“你不是说过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么?你到底发布了什么垃圾?”
“江总,”倪令羽语气平淡:“产品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有人用低价发布了更有优势的产品,行业竞争历来如此。”
“放屁!”江牧破口大骂:“他们的新产品只晚我们一周发布,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在狙击我们,你跟我说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把我当傻子糊弄么?”
电话那头安静一片,江牧的心忽然坠入冰窖。
“你,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江总说的‘你们’是指谁?”
他总觉得对方的语气里带着明确的嘲弄,江牧的手机滑落下来。
一伙儿的都是一伙儿的。
江行舒,果然说到做到,她要得到股份,江远不给,她就抢了江牧的。
关于这些,江行舒一清二楚,因为知道才心情好,因为心情好才出门逛街。
她手里那些股票早就抛售一空,拜江牧所赐,她赚的盆满钵满。
她在东城过的优哉游哉,江秋白就不一定了,他是头号嫌疑人。
江行舒是个笨蛋美人,骂起人来或许有点儿能耐,但弄个公司从江氏套钱出去,她没那个本事。
博康的新产品一出来,江远就跟江牧一样,怀疑上了江秋白。
倪令羽或许有那个野心,也有那个头脑,但没有那个金钱,唯一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支持他们造出一家公司来圈钱的,只有江秋白。
当年在美国挣的那些钱,不是始终不见去向么。
他在庆幸江氏没有追加投资的时候,还不知道江牧已经通过抵押自己在江氏的股份,私下追投了,直到秘书进来告诉他,江牧今天冲进了江秋白的办公室,把人给打了,他这才疑惑起来,让人把江秋白叫来谈话。
面对这个昔日好友的儿子,他一直心存忌惮,以至于当年一心要把他跟刚刚出生的江行舒变成真正的一家人。
即使当年的林芹那么溺爱江行舒,也在江远的要求下,不得不让自己的女儿多去找哥哥玩耍,只为了让他在这个家里有归属感。
小孩子的信任与大人是不同的,那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全身心的,满眼都是你的信赖。
傅秋白上了这个当,甚至甘愿为了江行舒而改姓为江,只为了更像一家人。
同时给江远的回报是丰厚的。
他很快借着收养傅秋白,打着孩子未成年,一切由他先接管的名义,合并了傅家的产业,成立了江氏集团,事业版图迅速扩大,这才有了他后来的荣华富贵。
只是看着江秋白日渐壮大,他不得不担心起来,该不会自己努力了大半辈子的产业,最终还是要落回到傅家人手里吧?
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因此在江秋白进来的那一刻,他戴上了笑容面具。
“秋白,来了,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他让江秋白坐在沙发上,佯装惊讶地打量起他的脸颊来。
颧骨有些红肿,好在并不严重。
“没什么,大哥对我有些误会,所以”
“他动手打你了?”
江秋白笑笑:“一点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爸爸找我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