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昶恶狠狠丢下一句话,瞪了一眼江行舒后摔门而去。
看着林昶远去的身影,江远轻声笑了:“好了,我帮你解决了林昶,现在该你来帮我了。”
“不管当年如何,我终究是你的爸爸,我们是一家人。”
江远所谓的帮他,就是让江行舒住在这家精神病院里安安分分做一个精神病人。
他承诺会把其他人都替她挡住,等他用“女儿疯了”这个理由处理完这次危机,他就送她去国外,他会好好养她一辈子。
“爸爸,你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保护她不被林昶伤害,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她姓江,是他江远的女儿。
他不允许她做出伤害江氏集团的事,因为江氏是他的心血。
他要她安安分分的住在这里,一言不发,一面不露,保证她的安全,也确保她的安分,不要打乱他的计划。
“别再痴心妄想联合他们三个来对付我,因为我是你的爸爸,我们才是一家人,他们只是利用你而已。”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像一个父亲试图安抚惊慌的女儿:“我刚刚给这家医院捐了一笔钱,所以他们会对你特殊照顾,不要妄想逃跑,安安分分地住在这里,相信我,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人在精神病院,想不安分都身不由己,一针药剂下去,江行舒的眼皮沉重起来,紧接着一切归于沉寂。
江行舒这边安静下来,傅秋白却停不下来。
倪令羽当天返港,从香港转道去澳门接人。
祁钰带着殷灿灿去找警察,就从车牌号查起。
而他自己则开车去找江远,因为他知道无论江远做出任何事情,最后的目标都将指向他。
他绑走江行舒,不就是为了逼他投降么?
他站在许久没来的江家别墅外面,抬头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江牧婚后依旧住在家里,却并不见葛含娇的影子。
佣人对傅秋白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而是直接告诉他董事长在书房,请他直接过去。
老派装修的书房里,静谧无声,随着门被推开,坐在桌边的两人都一齐看向入口处。
面对气焰全无的傅秋白,江牧不禁冷笑一声:他终于也有今天。
江远倒是觉得自己,算无遗策。
傅秋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余光瞥见江牧身边空置的椅子,这一回没有选择坐上去。
“爸爸”
噗嗤一声冷笑传来,江牧道:“这时候想起来套近乎了么?你当初不是很坚决地要解除关系么,难道是我记错了?”
江远坐在书桌后面,一言不发,任由江牧去刁难他。
傅秋白继续道:“开个条件吧。你把行舒带走,不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么?”
“哼,你倒是坦荡。”
江远毫不客气地甩出条件:“我要你放弃由我代持的江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另外,你要自己辞去总经理的职务,退出总裁的竞争。”
“还有,”江牧接过话去:“我要你跪下。”
金钱,权力,都是其次,江牧要羞辱他,他要在一个男人膝下拿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傅秋白的双手在身侧捏紧,指节泛白。
“你不跪也没关系,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我们是真正的家人,有我们照顾,她依然会活的好好的。只是,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而已。”
傅秋白咽了口唾沫,喉头翻滚,看向江远。
江远在一边冷眼看着,不发一言,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你说的么?她做的一切事,都由你负责。怎么,现在负责不了了么?”
江牧火上浇油,傅秋白艰难道:“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跪了,就可以见到行舒?”
江牧答道:“你跪了,自然就知道了。”
傅秋白第一回觉得自己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弯不下去,江牧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