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神就在窗帘的附近被找到的。]
今天的案子惨绝人寰,应该让複律庭为母親請个心理医生。
[猫神不是普通的野物,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嚇到失去理智。]
应该想办法加强孩子们的防备意识,但凶手是父親该怎么防。
[猫神如果说梅因庫恩当时根本就藏在原地没有跑,那就可以解释我为什么没有抓住他了]
歌剧院的椅子也被我压坏了两排,回去得给这里多批些预算。
[猫神——想点其他的,别再想他了!]
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那维莱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只要把那只频频跳到自己大腿上费力打滚撒娇的大猫和莱歐斯利身世凄惨沉默冷淡的弟弟联系在一起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好難受,身上像有椰碳饼在爬!
“芙寧娜。”
我在为什么难受?
怀抱着极端複杂与无措的心情,那维莱特拎着窗帘袍子,推开沫芒宫办公室的门。
“猫神好些了嗎!”
打开门后哪有什么白发的神明?只有翘发的公爵坐在沙发上泡茶。
[怎么会是你——冷、冷静那维莱特,歌剧院后面就是梅洛彼得堡的入口,芙宁娜能碰见莱歐斯利很正常]
“芙宁娜和与她预约会面的枫丹公民聊天去了。”
慌乱中,那维莱特注意到他翻出了自己抽屉里的糖罐,在清亮的茶汤间坠了两块糖。*
“至于猫神,兽医给他用了些放松喷雾,我又好生安抚了一番。”
他亮出侧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猫,俊郎的脸上浮出几抹不明显的自得:
“你看,好多了。”
猫晃了晃身后的小短尾巴,伸爪懒懒地去拍公爵的肚子:
“咪呜。”
[确实,虽然还有些打蔫,但面上已有餍足之相。]
呃梅因庫恩先生你不不不不不能这么看!万一不是呢!
梅因库恩可能、只是碰巧也有一只银灰色缅因,又是喜欢把猫捆在后腰上随身携带的行为艺术家罢了!
那维莱特努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两条腿却像生了根似的扎在门口,不能挪动一步。
“嗯?”
莱歐斯利见他久不向前进,有点迷茫地回头看他,眼神里带着轻微的小心。
“我以为,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动用你的茶具?”
“当、当然。”
水龙王开口竟险些闪了舌头,“我、我很高兴能看见你、在我的房间里放松。”
“?”
莱欧斯利并没有感到安心,反而直起了腰背,被惊醒的大狗一般上下扫视着龙瘦削的身形。
“你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沉吟。
“应该不只是没了外套的原因。”
“什么?我今天很正常,什么秘密也没有发现。”
那维莱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率先移开视线,但那只没有拎东西的手却左摇右摆,最终竟不安地逃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这是心虚的感觉吗?
龙隔着骨骼与雪白的里衣,去压狂跳不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