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拧,阿蕾奇诺冷酷地揪住她的耳朵。
“你在和孩子们讲我小时候被噩梦吓醒的故事时,笑得很开心啊。”
“啊?什么?你当时在啊?”克雷薇被揪得吱哇乱叫,连连后退:
“我这是在拉进你和孩子们的距离!你不知道他们中有多少在因你冷酷的脸而感到害怕!”
“我是父亲,父亲是威严的象征,你在做无意义的事。”
“慈父也可以威严哒!”
再怎么沉稳她们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女,佩露薇利和克雷薇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了起来,只是不忘用余光扫视着她们怕人的兄弟。
“……”
没什么变化,少年一如既往地沉默着,视线连同耳尖的猞猁毛一起,低低地下垂,不看人,也不和人对视,像匹累坏了的劣马,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药没起作用?
“小梅因?”
克雷薇小心翼翼开口:“你现在感覺怎么样?”
“……”阿蕾奇诺也想知道。
“!”
好似春雷惊醒眠虫,仆人清晰地看见那对猫耳闻言颤动了一下,然后,緩緩,缓缓地挺立。
“哦……”执行官为之高兴。
“哇——”克雷薇在她旁邊惊叫,又立刻堵住嘴,像是怕把那双耳朵重新吓软了一般;
“我还以为,他要做一辈子垂耳猫了呢…”
“……”
梅因库恩昂头,抽了下耳尖的猞猁毛,如持戟的绝世武将晃他头盔上的长雉翎。
“梅因库恩?”
与往日徒劳的呼唤的不同,阿蕾奇诺清晰地看见兄弟應声扭动脖颈,向自己看来,脸上明媚,浑然无惧。
“佩佩。”
他说。
“!”
晨光软弱,猫瞳是温润的纺锥状。
半妖看了看黑白发的仆人,又拧头看向屏气凝神的姐妹。
“……小梅因?”你能交流了嗎?
“克雷薇。”
“!”
一人叫了一声后,梅因库恩立着耳朵,站在那里,坦荡地看了一会自己的姐妹。
“早上好。”
“!!!!!”
没等她们回话,也没等她们从惊喜中回神,猫忽然十分自我地抬起手腕,伸出薄舌去舔针孔处的血: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你们是这么漂亮的人类……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
*
梅因库恩感觉药把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紧张是不紧张了,克雷薇试探着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时也不想甩开了,一切看起来都好,只是……
“小梅因!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话吧!”
就算是你这么要求,我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