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修那被迫张大了嘴,下颌骨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捏开,脆弱的口腔大敞,在极致的恐慌与绝望中,他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
“你儿子不錯,你也不錯。”
“……?”
不是,这话什么意思?
巴修那疯狂转动大脑,没想好这时候是该求饶还是打哈哈,就见那少年突然毫不留情地转身,长腿一迈,带着一身海水味,走了。
走了!?
“???”
巴修那弹起身子,迅速捂住被指甲捏疼的脸。
“结束了?”
骨头没碎,牙齿也没少一颗。
他让我张嘴不是为要敲掉我滿口的牙,再把我挂在教令院示众嗎?
结果只是留下两句模棱两可的评价就走了?
“父親!你怎么样!”
孩子在他的怀里拱,巴修那立刻惊醒,双手将他抱起检查:
“你别动!孩子,先和我说说,那个人刚才都碰了你哪些地方……”
小提納里被他翻来覆去翻了好几圈,最后震惊地发现一个事实:
毫发无损。
连块青都没有!
“这算什么?”
巴修那庆幸又迷茫,抱着孩子感慨:
“瞧他掰我嘴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还以为咱俩再也回不了家了呢…”
怎么虚惊一场啊?
“好奇怪,我咬他,他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提納里也困惑:
“他表现得就像是真的只想看我们的牙,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他想入学生论派当口腔医生…”
巴修那说着直接打了个冷颤。
要是哪个同僚运气好被分了这祖宗当学生……嘶!我祝福他或她不会降职为大体老师!
“总之,总之,我们快走吧。”
惊魂未定,他夹着尾巴就想跑,
“别和你妈妈说这件事,省着她担心……啊!誰在那!”
角落里的人影吓他一跳,他仔细一看,是跟在新王旁邊试图拍马屁无果的阿普德。
“是你啊。”
巴修那松了口气,又恨铁不成钢起来。
“有心思就放在学术上吧,别想着讨好那人了,你也不怕人头落地……”
他正嘟囔着,却见阿普德突然抬起头来,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他。
“王的喜好,相当前卫啊…”
“也对,都是兽耳嘛,有欲望也正常,脸也不錯…”
“?你说什么呢。”
巴修那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恶寒,又不知道出自哪里,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