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
[你怎么了?]
他感到隐隐有愤怒和悲傷在往身体里钻,可是兄长的脸色毫无变化,只是平静地,用着略重的力道抓住自己的头,行动间散发醉人的气味。
“这里。”
他用手指刮了一下少年额头上的结痂,语气似乎毫无波澜。
“怎么弄的。”
什么?
哦,好像是我头上自己撞出来的伤,怎么还没好。
欸……欸!?等等!为什么能看见啊,纳西妲不是下障眼法了吗??
难道、难道说还有距离限製??不是吧!我只是跨了个国而已啊!纳西妲给点力啊!
“谁砸的。”
莱欧斯利面无表情,他顺着发缝摸,竟又摸出来几个细小的,像是被碎石迸溅出来的伤口。
哥哥!好生气!等等,实话实说会不会让他担心?不行,得换个说法!
梅因库恩慌了,他瞪着眼睛吭哧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
“不、不小心…摔…”
“是吗,摔出这么多啊。”
莱欧斯利没说信还是没信,只是用手指数着伤口的量,然后话题一转,声音温和轻柔。
“梅因,你愿意陪我去床上躺会吗,就像上次一样。”
“……”
梅因库恩不愿意,这和上次哪一样了?上次你可是吸了麻药完全没法动。
“唔…梅因,我为了等你,一直没能好好睡觉,现在又太高兴了睡不着,你能拍着我睡吗,就像我拍小时候的你一样。”
“……”
虽然不觉得莱欧斯利在高兴,但梅因库恩还是僵着身体被哄上了床,木着手,缩着爪,轻拍……
[闭、闭眼啊哥哥!]
[你用这种视线看我,我怎么好意思将手伸过你的腰,轻拍你的背呢?]
“梅因。”
莱欧斯利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昏暗的视线中,他突然摸出喷罐,在床上洒出巨量费洛蒙,直到被单摸起来都有点潮湿。
[……哥、哥哥?]
梅因库恩警惕地翻身想跑,却已经晚了。
在他异于常人的口腔中,与众不同的上颚里,埋着一个独特的器官,这器官将他与人类分别出,让他更易受本能与野性的呼唤。
犁鼻器。
它在源源不断地将气味分解成信息,并用信息素占据猫脑,强硬命令着它可怜的宿主。
『一切安全,无需戒备,放松吧。』
“梅因,梅因。”
[哥、哥哥。]
梅因库恩轻抖了下耳朵作为回应。
莱欧斯利见他十分平静,就伸手,按在他胸膛上压制。
“我可以脱了你的衣服,为你检查身体吗。”
“就像小时候那样。”——
作者有话说:扒人者人恒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