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因库恩:“……”
我才走几天啊,这須弥可真是一刻也不能离人。
迅速地扎了药剂,将几个人一顿好打,梅因库恩走向净善宫的方向,去寻神明的踪迹。
“已许久不见戾王的身影,想必他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远远地,他就听见某位贤者高谈阔论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都应该回归旧制度,草神也应该蛰居净善宫!”
梅因库恩:“。”
关神原来已经成须弥国的传承了吗。
他看见纳西妲被几个贤者围在中间,小小的身影格外扎眼,就快步向前:
“愚民……”
“啪!”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纳西妲身后的居勒什上前一步,響亮地甩了对方一个巴掌。
“小吉祥草王贤良淑德,素无过失,你凭什么关她!”
“你、你怎么——行事如此戾王?”
对方明显被这一巴掌甩懵了,被暴力镇压的恐惧经历重回心头,只能求救般地看向屹立不倒的生论派贤者纳菲斯:
“前辈您说句话呀,之前你跟随阿扎尔当政时不也是……”
“唉。”
纳菲斯叹息一声,不看那人狂热的视线。
“戾王做得不对,阿扎尔做的就对吗?”
“什么意思?逆贼,難道你已屈服在野兽的淫威之下?”
“胡闹,什么屈服不屈服的,在贤者前我先是个学者,知道的本应只有对与错。”
说到这里,他忽然在幼小的神明面前单膝跪下,低头忏悔:
“我……为了安逸的生活,漠视了阿扎尔对你的恶行…此为我永生難赦之罪…”
“!”
一点惊讶在神明草绿色的眼瞳里绽放,纳西妲捏了捏手指,小脸上多了些无措:
“我……”
须弥已将封锁神明视为理所当然。
纳西妲又何尝不是呢?
至少,她从没想过会有贤者向自己低头道歉的那一天。
“我…”
我这算是……得到子民的认可了吗?
未曾料想的局面令她的思維也卡壳,短暂的停顿立刻招来僭主的关注。
“很为难吗。”
尖利的爪子直接绕过她,捏住纳菲斯的头颅:
“既然如此,我便把他们都杀了如何。”
“啊!戾王!你、你怎么——”
“。”
四围猛烈的尖叫声中,纳西妲心里的点点酸楚和委屈迅速被无语覆盖。
虽然很想说‘有本事你就杀呀’这句话,但这话实在是与神明的形象不合,纳西妲就面无表情地敷衍拦貓:
“爪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