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能冲到人群前,把正在澄清的賽諾揪下来了。
“所以你还不快松手?”
“……”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安静地看着梅因的貓耳,看它由竖挺变为垂软,如同臂下瑟缩的肩膀一样。
“艾、艾尔海森……”
高高的衣领下,怯懦的青年轻转了下脖子,又不敢完全回头,只能颤抖着祈求:
“你、你能不能…松开……”
若是在几年前,他现在已经完全吓晕了。
艾尔海森回忆。
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有表达的能力。
这些巨大的进步,以及须弥当下的和平,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功不可没。
既然如此,那么,我还能做到更好,更完美。
想到这里,他就更紧,更牢,更具有压迫性地从背后抓住梅因库恩,声音平静但不可违逆:“戾王。”
猫不安地甩尾巴,“嗯…嗯?”
“我不会再为你出谋划策了。”
手中用力,按压肩膀,以示郑重。
“一切会讓民众将负面情绪放在你身上的改革。”
然后松开,干脆利落,以示决心。
“都不会再有了。”
……
少顷的沉默,然后是旋风般的回头,和轻细无助的惨叫。
“为、为什么!”
“你、你不是我的维齐尔嗎!你不是我的辅佐官嗎!你不是我的、我的朋友嗎?”
“你要帮助我呀!”
枫丹、洪水,救世。
须弥、人民,冠冕。
梅因库恩举起手,扶住头上的王冠,他惊慌地发现一件事。
“如果没有、艾尔海森……”
没有他智慧的帮助,没有他理智的头脑,没有他看似荒诞但总是正确的政策。
“那我就、就不敢对须弥下手了……”
万民的爱啊,足以磨平猫起先锋利的指甲,讓他只敢露出爪垫。
“…我、我已经、做不到,像刚来这里时那样了…”
那该怎么救世啊!
“意料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讓梅因库恩进退两难的局面是不是艾尔海森特意构建的。
“我言出必行,戾王。”
捡起掉在地上的史书,将清心书签塞回其中,艾尔海森对瑟瑟发抖的青年一点头。
“提前下班,明天见。”
“不行,艾尔海森,我不能没有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