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该死!这特么根本不是巴尔泽布!躲开!]
一声古老的怒吼在意识里炸响,梅因库恩从被锁定的状态中挣脱,根据求生本能猛地后撤——
“啊啊啊啊啊啊!!”
奉行发出生命中最后的惨叫,梅因库恩也闷哼出声,他感觉小臂一轻,头上也一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王冠一同落在地上。
……什么东西?
梅因库恩低头看,一只附着尖利指甲的手落在地上,断口焦黑。
誰的手?好丑。
滴答。
泛着雷光的血浆淌下,灼伤石制的地板。
在难以言喻的剧痛中,梅因库恩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我的手啊。
“咦呜、呃、啊啊啊啊!”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梅因库恩强撑着不弯下腰,他瞪着眼前的可怖神明,余光搜寻王冠的下落。
得拿回来……那个,比手重要……
“冒犯者,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奧羅巴斯的气息,为何如此。”
在哪?滚到哪里了?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丢!
“不回答吗,也罢。”
人偶将军缓缓再次展露架势。
“不过是再斩一刀。”
在哪在哪在哪?找到了!
梅因库恩紧紧捏住手臂上的断口,神情惊惶地看向最后一个幸存的奉行,社奉行神里绫人。
“你能把你捡到的冠冕戴回我头上吗,我现在腾不开手……”
“拜托……”
神里绫人与他身后高举薙刀的神明对视,又看看他突然澄澈如稚子的期许竖瞳,空中的一声声怒吼仍在他耳边回响。
“……好。”
他神的臣子就举手,将冠冕温柔归于落败之王的头上。
“穿在了耳朵上,这样会牢固一些。”
“谢谢。”
王回他一个沾血的笑,似乎是放松极了,也可能是单纯的无力。
“死物比你的性命更贵重吗,无法理解。”
不含感情地看着青年的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那第二次的无想一刀已含锋待发。
“再见了,无名之人……?”
一道五百年未有的奇特波动忽然让她停下手臂,攻势停缓。
“你要接管我的身体吗,不,只是看看奥罗巴斯的状态?……好吧,看来你的心境仍是一如既往。”
人偶闭上眼睛,等待真正的神明现世。
[伪魂!还不快抓住吾给你创造的机会!逃!逃啊!]
奥罗巴斯立时在猫脑中大吼,可他却惊恐地感知到梅因库恩在原地摇晃了几下,躯壳里的生机竟有了溢散的迹象。
[你怎么了?人被砍了个手臂都能活,你这个不纯的杂种!怎么比人还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