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覺得博士答应的那么爽快,其中肯定有诈,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抱有幻想。
“给小孩子看一眼朋友又能怎样啊?愚人众的,你就给他看,看一眼再好好哄哄,指不定他就不闹你了…”
“認真的嗎?在期望博士那个畜生有人性?”散兵口中说着嘲讽的话,语气里却没有攻击性,反而带着些怜悯与平和,“你们啊,庆幸吧,庆幸你们活在一个还算和平的国度。”
“那你覺得…你覺得博士会怎样对小贤王?”卡維战战兢兢地试图求一个预警,“你和博士…之前应该也还算熟悉?”
“我确实和他的实验台很熟悉。”散兵半翻了个白眼,“为你年幼的贤王哀哭吧,他必不能从恶魔的手中得到他想要的,比起朋友的微笑,他更可能看见……”
“巴克的尸体?”提納里抱着尾巴低声问。
“巴克被实验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模样?”赛诺沉下臉色。
“也有可能拿巴克做人质,然后威逼梅因庫恩配合实验。”艾尔海森理智猜测。
散兵:“哈哈!看来你们已有心理准备!”
“额啊啊啊啊不要说了!!”卡維捂住耳朵大声尖叫,“你们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不管观众们是如何心惊胆战,納西妲还是将影像调到了第二天的壁炉之家。
“我们的脚下,有着巨大的巢穴,蓝发的坏蛋,蜗居在其中。”
克雷薇拿着蠟笔涂涂画画,然后把成果拿给猫看。
“是这样嗎?巢穴的结构?”
“对!但是还有許多个房间锁着门,我进不去……”梅因庫恩用指甲点那张用蠟笔绘制的平面图,“我趴在地上时,偶尔还能顺着石头听见你们在说话哩。”
佩露薇利不想知道他怎么会趴在地上,原因无外乎那几点。
“别去了,小梅因,你每次从地下被抓回来时,都会挨母親的打。”她不赞同,“那个蓝发的家伙,也許是要耍你,要伙同母親一起欺负你呢。”
“对,对,你别去了。”奥莉兹擦着眼睛,不想讓梅因走,“他们会打你的!会很痛的!而且巴克本来就、就阴沉沉的,管不管他都无所谓嘛!”
“笨蛋!这根本就不只是巴克一个人的问题!”
对孩子们向来温和的梅因忽然压下耳朵,向奥莉兹小小地龇了下牙。
“……梅因?”
“你以为巴克被抓走是因为他是个坏孩子吗?才不是呢,如果我们不坚定地表示抗议,那么所有人,一个一个地都会被抓走的,不管是谁……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母亲心目中的第一名……”
他的绒耳朵越念越低,平平地贴在脑后,最后呼地一下立起来,如旗帜高举,“所以啊!一步也不能退缩!一个人也不能让出去!这个头就不能开!不能向他们屈服啊!”
孩童的言语稚嫩,抗争的意思却鲜明。
“梅因庫恩…”
听见这话的观众,无论对猞猁抱有何等看法,此刻都不得不承認。
“…也许他幼时确实拥有当王的资质。”
“奥莉兹,你害怕就去喂鸽子玩吧!”小孩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永不退缩,听起来像是个好事,可在这敌我双方差距过于悬殊的过去。
“救命。”
小派蒙捂住眼睛。
“有、有点不敢看了。”
“那我陪你出去透透气?”旅行者建议。
“不、不要,因为我实在是很想知道…”
小派蒙的手指漏了缝,她悄悄地瞅梅因庫恩头上五彩的王冠。
“那孩子的努力,到底迎来了怎样的结局?”
小梅因相当顺利地到达实验室的深处,和被愚人众环绕的少年博士对视,一路上都没有人拦他。
“你来了。”
“巴克呢?”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