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锁灵绳摘下来。”
见闻在野的手被放开,楚明逾收回了自己搭在剑上的手,给下面的闻在野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对着旁边一脸担忧的谢明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耿飞鸿,你来说一下你们是怎么起的争执,他为什么对你动手?”长老问道。
下面的耿飞鸿眼珠子转了转,开口就是控诉:“原本我是碰上了闻师弟,想着和他闲聊几句,谁知道中途闻师弟竟然看上了我的灵玉,伸手便直接拿走,被我抓住后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最后居然对我动手。”
“我原本只是想问个清楚,若是他喜欢送他便是,不成想他竟恼羞成怒,不顾宗门戒律,出手伤人。”
这样说着,耿飞鸿俯身对上面的各位长老行礼:“请诸位长老为我做主!”
“哦?”柯尧敲了敲桌面,“你说他偷走了你的灵玉,是吗?”
“正是!”耿飞鸿答的铿锵有力,咬定了是闻在野拿走了他的玉佩,“那块玉现在就在他身上,一搜便知。”
柯尧看着楚明逾,扯了扯嘴角:“我徒弟既然这么说了,不如搜一搜。”
“若是搜到了,便罚闻在野,若是搜不到,我们再继续审。”
楚明逾转头,对上柯尧的视线,挑了挑眉:“柯峰主何必着急,不妨再听听我师弟的说法呢。”
“戒律堂审讯,向来不都是听完双方的话再做决定吗?”楚明逾视线转向长老,“您二位觉得呢?”
“……若是灵玉真的在他身上,那也跑不了,听一听他的说法也无妨。”
长老看向闻在野,抬了抬下巴:“你说说,是什么情况?”
闻在野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的红痕,直视着上面的楚明逾,开口一字一句地道。
“是他先开口,辱我师妹,又多次主动挑衅我。”
闻在野脸上的表情很冷:“我原本是想带着他来戒律堂,找各位长老主持公道的,不曾想这位耿师兄见我不上当,竟先出手打人,我迫于无奈,只好自保还手。”
“从始至终,我都不曾见过什么灵玉,也并非我主动出手伤人。”
“我师弟说,是这位耿师弟先动的手呢。”楚明逾皱了皱眉,“我记得,宗规里说,若是欺辱其他弟子,还击不算触犯宗规,对吧长老?”
和柯尧对视了一眼后,长老硬着头皮开口:“他说是出言侮辱,可是也并无证据,这如何能作数。”
“不错,另一位弟子还说是他动手偷窃灵玉呢。这二人说的话,明显是另一位更可信些。”
“就是啊,他张嘴就说耿师兄辱他师妹,哪有什么证据。”
“那姓耿的还说他偷东西呢,也没证据啊!”
“偷东西好查啊,从他身上搜到了就能坐实啊。”
“你胡说,要是搜不到是不是就要污蔑他把东西放进储物戒了!”
“本来就是啊……”
不理会下面快要吵起来的弟子们,楚明逾看向了柯尧,笑着问他:“柯峰主觉得,现在怎么处理好呢?”
“那自然是,好好地搜一搜。”柯尧眼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又很快地掩饰了下去。
楚明逾算着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笑了笑没再应声。
“我倒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下一秒门再次被推开,一位青衫女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桑千灵。
桑千灵探着头,和楚明逾对上视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若是从闻在野身上搜不到,莫非柯峰主还要强行打开他的储物戒查看不成?”
柯尧皱了皱眉,对上柳惜寒的视线,沉声道:“这是自然,若是搜不到,便可证明他没有偷窃。”
柳惜寒冷哼一声:“真有意思,储物戒被强行打开,可是会损伤他的神识。”
“柯峰主,伤了他又找不到证据,你可配得起?”
“你!”
“柳峰主,”楚明逾在此时突然出声,站起身来对着柳惜寒拱了拱手,又转身看向柯尧,缓缓开口,“此事倒是不必如此麻烦,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分辨谁说的是真的。”
柯尧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件好事。
“什么办法?”柳惜寒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