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玉牌的事儿人家不是也说了吗,是上山时就带着的,只是之前没戴出来罢了,也说明不了什么。”柳惜寒扫了柯尧一看,看向旁边的段以安,“段峰主,你觉得呢?”
被点到名的段以安瞥了她一眼,点点头:“嗯。”
“况且,此事本就是你的弟子举报他们勾结魔族,但是也没见到更多的证据啊。”柳惜寒往椅子上一靠,轻飘飘地扫了下面的耿飞鸿一眼,“光靠着所谓打听来的消息,和一块玉牌,就像给人定罪,未免有些可笑吧。”
柳惜寒这番话已经算得上是明晃晃地打脸了,柯尧本就脾气不算好,两人又素来不对付,下一面柯尧就拍案而起,掌心蓄起一道灵气狠狠地打了过去。
柳惜寒反应迅速地起身躲了过去,那道灵气直直地打向了旁边的段以安,被他抬手用符篆化解掉。
柳惜寒也有些怒了,冷冷地看向柯尧:“怎么?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柯尧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废话,又是一掌拍了过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中间的宁阳州重重地放下茶杯,喝止住了他们:“够了!”
“当着弟子的面公然动手,像什么话!”
不等他再说什么,戒律堂大开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魔气。
“哎呀,好生热闹,”来人脸上端着温和的笑,像是来拜访邻居的一般,闲庭信步走到了戒律堂中间,“怪不得找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宗主和几位峰主呢,原来都聚到这里了。”
“倒是在下来的凑巧,”他脸上的笑意不变,“不知道是什么热闹,可否让在下听一听?”
看到宿礼之后,上面端坐着的几人瞬间起身,宁阳州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阁下是?”
不同于他们的警惕,下面的弟子们则是十分的恐慌。
这个人都到了他们戒律堂外,宗主和几位峰主都察觉不到,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有多高。
这人还是个魔族,若是真的要动手,只怕他们这一群人都抵不过他的一招。
闻在野沈明霁和谢明竹则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们也认出了来人,这不就是楚明逾的父亲吗。
闻在野往楚明逾那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楚明逾对上他的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就是他之前准备好的后手。
在想到耿飞鸿有可能会拿他们进了魔族结界这件事情之后,楚明逾就知道他们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于此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可以轻松把柯尧拿下,不需要江乐游和他们翻脸,还可以让后面的谈和更顺理成章的主意。
“宿礼。”宿礼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宿礼。
耿飞鸿立刻上前,指着宿礼大声道。
“就是他!他肯定是过来找楚明逾的!楚明逾就是魔族!”
宿礼面上的表情不变,指尖蔓延出几丝黑色魔气,迅速地缠上了耿飞鸿的脖子,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这里,”宿礼轻声说,“好像暂时用不到你来插嘴。”
“先安静一会儿,好吗?”
感受到宿礼身上传来的杀意,耿飞鸿慌乱地点头。
魔气缠绕的很紧,他不怀疑,自己要是点头点慢了会不会直接被勒死。
“嗯。”宿礼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多谢体谅。”
下一秒,耿飞鸿被他扔到了地上,宿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动了几步。
“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宁阳州也知道这人修为在他们几个之上,所以只能偷偷地给江乐游发了个信号,希望她看到之后能立刻赶回来。
“哦,”宿礼回想起正事,抬手轻拍了两下,“确实是有事才来拜访的。”
他身后,有两个人架着个看起来血肉模糊的人走了进来。
“不知诸位可还记得,我们魔族有个至宝,叫做摄魂铃。
宁阳州点点头:“自然是知晓的,听说此物可以操控他人,不过只有魔族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