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骇,忙朝床边滚去,她想要逃离。
可她腿脚无力,哪里逃得了。
她被蛮奴轻飘飘提起,又丟回到床上。
力道不轻,老夫人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
“蛮奴,我往日对你不薄,你不可胡来,也或是你听错了他的意思,我是他的母亲啊,他不可能杀我的。”
蛮奴却似没听到,又解下一个酒壶,將酒水自自己头顶淋下。
她道,“老夫人別怕,蛮奴陪您,火烧起来,浓烟会呛晕您,很快您会失去意识,不疼的。”
老夫人这回是彻底信了,付江要杀她。
因为蛮奴本就是付江送到她身边的,除了她的话,蛮奴只听付江的。
也只有付江才能让蛮奴自焚。
她绝望大喊,“来人,救命……”
蛮奴又往自己身上泼酒,而后似没有感情的动物般,吹燃了火摺子。
“老夫人您省些力气,別喊,他们都在前院种痘,听不见的。”
因为有酒水,火势燃得很快,老夫人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睁不开。
只听到蛮奴说,“奴在旁边守著,您別怕。”
浓烟火光中,老夫人依稀瞧见蛮奴盘腿坐在地上,似打坐。
她想离开,可著了火的床幔,似火帘,挡住了她的去路,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老夫人没看见,后窗被人打开,一个浑身被酒水淋湿,不得动弹的人,被送了进来,丟在了火中。
而先前要自焚的蛮奴则从窗口跃了出去,一把撕了脸上面具。
是邢泽,他將面具自窗口丟进大火,又將蛮奴那身外裳脱了,也丟进火中。
而后关上了窗。
“可有事?”
扶光担忧问道。
邢泽笑著摇头。
他刚刚淋在自己身上的並非酒,而是水,又出来的及时,怎么可能有事。
有事的是里头两个人,尤其蛮奴,她被提前点了穴,马上就到了穴位解开的时候,她將在火中求生不能。